摩左道:“好。”便与郑立一起走在了他们前面。范疆一见,也是放下心来。摩左此时却低声对郑立言道:“你会潜水么?”郑立不想他突发此问,先是一怔,接着点了点头。摩左低声道:“那最好。憋住气,准备了。”言语甫毕,他双手一运,用起全身之力,使了个“御水”之术。
摩左自小便修道养性,虽是身处乱世难以独善,不得不为些争斗之事,却也只喜杀戮相对较少的探知情报。故而在五行之术里,攻击最强的火法,他只学了个皮毛,点点火烧制食物还可,御火而攻是万万不能。金术之上颇擅,然而主修炼丹制金之法,“御剑”之术也是不强。木法修为倒是不浅,可惜对范张二人无用,土法可用,修为却又不够。水法正克二人,摩左乐水,修为亦是甚高,只是之前一直在山坡路间,四下无水可用。如此种种,难免深受其制了。
方才见了水井,摩左便已有了计较。水之攻法他不擅长,但水之守法他却是极擅,然而只是守备,井水有限,时间一长,难免仍是不敌二人。他便存了念想,先行迷惑二人,令他们松了戒备,而后寓攻于守,一举成事。
他运“御水”之下,井中水尽数喷出,成了一道水龙,向四人方向袭来,霎时间便都被这水包围。他和郑立都预先做了准备,屏息止气,如潜在水中一般。而范张二人则毫无防备,被这一激,大呛了几口水,水进了鼻子,四体不住的扑腾起来,要寻了水龙边界去探头呼吸。
摩左趁了这机会,双手划动,在水龙中游向二人。二人见了,心中叫苦,要运起火法攻他,无奈水克火,火法在这水中又如何能使的出?由是只能不管他,继续去寻边界,要先行呼吸几口再。
摩左知晓此法并不能困得二人多时,游到他们身边,与他们二人缠斗。二人见一时脱不出去,只得回身相战。他们虽是在水中遇厄,但功力究竟还是比摩左高,又是两人合力,摩左仍是不敌。然而他却也未想多战,只是稍缠二人片刻,让他们多喝些水,一会儿调整气息的时间能更长些。
战了数合,范疆灵机一动,弃了张达不顾,转了个身,脚上头下,往下一猛子扎去。这一扎甚猛,水龙又非真正之河湖,借着下坠之力,终于冲出时,却也因使力过了,头撞在了地上。他对此已有准备,忍着头痛站起,运起功力,将水龙排开一个口子,张达也掉了出来,只是喝的水已不少了,小腹鼓涨,落在地上时,平躺在那里,吐了几口水。
摩左心道,这人比我想的还要强些,不过现下应该已经可以脱身了。撤了御水之术,负起郑立,大步奔开。范疆已无暇再追,原地打坐,调整气息,并图一会儿救下张达。
奔了约有半个时辰,二人终于到了原刘备军营,正好见到了司马脀和玉正平。
郑立已知此地乃是空营,本思从这条路去落鹰寨最快,可以及时通报,不想却在这里见到司马脀。他强撑着身子,向司马脀行了个礼,道:“西北狼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