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人的约例外。
“喂。”刘琴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她去他对面坐了下来。
刘琴依然是那身淡然而高雅的打扮。看着玉正平的眼神既不是热烈又不是随意,浓浓的情意尽数被包藏在了那复杂到简单的视线里。
对玉正平而言,刘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她既不像凡静那样活泼,又不像马依云那样冷艳。
和她在一起,玉正平总能感觉到无比的安静和舒适,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慢了下来。
她也总是那么的理性,即使她喜欢玉正平的事近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却还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和合适的距离,不卑不亢。她在玉正平的心中就像一个完美的符号,高贵,美丽,聪明,进而简直有些圣洁。人间女子所有的美好,好像都在她身上完美的集中着。
但也正因为如此,玉正平无论如何爱不上她。太过理性之余,总感觉缺少些激情。他甚至不敢想象和她拉手的样子,因为他觉得那似乎都是对她的亵渎。
“点点什么?”玉正平放下报纸,对她笑道。
“老规矩。”刘琴笑着说。
“小二,来杯‘老规矩’!”
小二楞在那里。
“去死啦,还是这么坏。”刘琴嗔道。
玉正平笑了下,然后对发楞的小二说:“卡布其诺一杯,不加糖。”
“这么急叫我来,要聊点什么?哲学,人文,心理学?来吧,我最近可是正在自修西域哲学哟。”玉正平说道。
“不,这次是正事。”刘琴正色说道。
玉正平严肃了神色,往前探了探头,道:“什么事?”
刘琴看着他忽而严肃的样子,心里疼了一下。她在想我说的事你一定要这么郑重吗,为什么不能像你对其他女孩子那样,随意一些呢。她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先聊聊天吧。”
玉正平又放松下来,笑道:“聊点什么?”
刘琴看着窗外,喝了口咖啡,有点苦。她看着门外一个卖花的少女,说道:“就聊聊这卖花女吧。”
他和她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愁没有话说。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贩夫走卒,哪怕是一个路过的人打了个喷嚏,两人也能聊出个蝴蝶效应来。彼此都好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简直是自己和自己在说话。然而或许正是因为彼此的太过聪明,而使得所有的话题除了高度的理性之外,没有了任何的未知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