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一笑,心想丁老将军年岁大了,有时花了眼也未可知,一个少年再强,又岂能布出战役级别的局势来了?但想归想,却不说出口,以免老将军生恼。丁奉又看了会儿,拍了一下额,终于找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道:“是了,我方才定是眼花了,定是一见沙盘,心里想起了督帅,把那形势看错了。恩,必是如此,大将军,不怕你着恼,其实我刚才的感觉里,便是您也布不出来那局,我跟督帅那么久,一望便知,那局必是督帅的风格无疑。”
陆抗笑道:“老将军所言极是,我又怎会着恼?我一身本事都学自父亲,父亲又与吕蒙将军一同师从督帅,如此算来,督帅不但是我前辈,更是我师祖,我只恨生的太晚,未能得他指点一二,又岂敢和他老人家相比了?”
方才周瑜将魂的诸般安排都对,玉正平心下已信了**分,如今丁奉陆抗这么一说,玉正平再无疑虑,在脑中对那周瑜将魂堪堪一拜,道:“我信你啦!我可比陆抗幸运,你就收我为徒罢,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周瑜将魂此时却正在洗头,握着头发,脸埋在盆里,道:“客气客气,拜就不必了,折现罢。”玉正平怒道:“不拜了!”
陆抗打量了下玉正平,心念百转起来。
通过这件事以及丁奉的汇报,陆抗对玉正平的安排有了新的想法。之前,他把他当成了和以往一样的诸葛恪党徒,要来荆州讨个事情做。现下的看法是,诸葛恪党徒想来是错不了,不然不可能知道丹扬口令,但和以前来的人颇不一样,不一样之处便在于,此人或许有着极大的潜力和才华。
这样的一个人,陆抗认为,一来若真是大才,那便必须要为国家所用。二来,最好将他争取到自己这边来。通过刚才丁奉的话,他知道此人和诸葛恪并无亲戚,想来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攀到了这么一个关系,并非资深诸葛一党。陆抗根据多年在官场的经验,认为这种情形下,完全是有可能把他争取到自己这边来的,前提是,只要自己能给他足够的机会,让他承自己的情。而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巧妙的安排,既可以给他这么一次机会,又不显出自己的刻意为之。
陆抗虽然年轻,但这些年在官场军界打拼,经验早已十分老道,略思片刻,胸中已有计较,一个巧妙的办法在心中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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