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是袋粟,但并非成粟,止是粟种,本是留着来春播撒的,现下却也顾不得了。童子依着前面的法子,这粟掷出,粟在空中一转,便成一颗颗粟石,流星般向司马荣砸去。孔安有心让司马荣出丑,因此略过这节没说,所以司马荣全不知晓,一时不察,也被这粟石打中,落下马来,童子急忙拉着刘瑶逃出。
当下形禁势格,极其紧急,来不得半点耽搁。刘瑶和童子拿出扑克牌来,打了三圈斗地主。
仓皇之间,又跑了三里多,刘瑶凤目微睁,忽地看到这童子腰上系着半条玉带,且用纱布蒙了,显是特别爱护。这童子周身上下都是粗布麻衣,唯有这玉带却是名贵之物,与他身上其他格格不入。
看着这玉带,刘瑶猛地想起了什么,问童子道:“你祖上可是洛家山人么?”童子泪流满面,大喜道:“王爷果然记得我们,王爷果然记得我们!”刘瑶暗生羞惭,心念一下子回到数年之前。
数年前。
那是他第一次领兵出征,也就是被钟会俘虏之前的那次。
这是堂堂安定王爷第一次出成都独当一面,在京城里呆久了,忽然到了边关之地,又是王爷之尊,自然是神情气爽,志得意满,由是叫了地方电视台的许多记者,开了个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一名峨嵋派的记者问:“王爷,请问您这次出征,有信心吗?”
刘瑶:“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我堂堂安定王,刘瑶这两个字,就是胜利的象征。”
一名青城派的记者问:“听说您从未领兵打过仗,这次独当一面,会不会重蹈当年赵括纸上谈兵的覆辙?”
刘瑶:“当然不会。赵括系边个,阿咋与我相比。”
一名黑山会的记者问:“那请问万一败了呢?要知道,这可是涉及几万将士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刘瑶:“保安,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