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同时,罗真、马陵、王武,三人都将兵器一挥,三劲合力击出,把庞会、魏曼二人的气团打的纷碎,余力又向庞会魏曼二人袭去。庞会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存了小心,早闪在了一边,魏曼却全没想到敌人有这么一招,促不及防,好在她副魂空间颇强,立时凝起神来,控制对方气劲的飞行方向,稍偏一下后,也躲了开去。
钟昂眼见如此,心知计谋已被对方识破,急忙调兵回来,重整态势。吃了这次亏,也不敢再取巧,依着先前的策略,一板一眼的猛攻,以正合胜敌。
又战了数刻,魏军攻势越来越强,罗真、马陵、王武等人虽擅用兵,却也是渐渐难敌。罗真暗忖:“唯今之计,恐怕只有如此了。”稍一寻思,决断便已下,对王武、马陵说了声:“这里交给你们了。”也不等答话,挺枪跃马,一声长啸,单人独骑自山上冲了下去。
马陵、王武与罗真相处已久,知道他此举意在孤注一掷。眼下双方白刃交战,情形每况愈下,已方最大的优势就只剩了这四大勇将。虽说逞匹夫之勇乃是兵家大忌,然而时也势也,当今情形,反其道而行之,在阵中这么一搅和,能收奇效也未可知。不过饶是如此,马陵王武也不敢怠慢,连连多番调度,让就近部队掩护罗真。
罗真紧握重枪,将功尽数贯于其上,不使任何技巧,只往来奔突,魏军全未想到他突然如此,一时间懵了,却也难敌,有些反应快,想马上组阵合围的,又被王武和马陵的部队及时绊住。两名道家士兵把手里瓷瓶一扬,使出两团“瓶底火”来,罗真把枪一竖,劈空一打,气劲连火带人,皆尽震碎。旁边士兵见他如此生猛,心下先自怯了,闪在一边,被他又多冲了几百米。
司马荣虽多次败于罗真手下,然而近月来一向勤于练习,倍加精进,心道正好拿他试试招,看看能挡几合,由是纵马前出,去阻罗真。掣开双刀,刀枪相遇,只一合,司马荣便感手臂酸麻,正自调整时,罗真枪劲余力未消,司马荣立时又感到了第二阵酸麻,终于握刀不住,掉落下去,司马荣大惊,不敢再战,急忙退回。
庞会大喝一声:“贼将休得放肆!”绰手中偃月,催座下黑虎,来敌罗真。两人战有二十合,庞会大汗淋漓,暗地惊道:“我一向自诩刀法已成,便是关羽复生,也难敌我,哪知这罗真便已如此强,我这大仇可还能报么?”心中灰暗,刀上力道便弱了几分。罗真一奇,心道:“方才二十合,足见此人功力胜过钟昂,似乎更在魏曼之上,殊是劲敌,我借了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这才尽占了上风。怎么这几合忽然又弱了?难道有什么后着?”他身在敌阵,不敢恋战,虚晃一枪,急忙去冲别路,庞会却寻思:“他明明已能胜我,为何不战?莫非是故意使诈,引我去追,再使回马枪刺我?万不可上他当。”由是勒住黑虎,奔回原地。
眼见罗真连胜数阵,魏曼便要上前,刚一行动,心念立时飞转:“庞会那厮虽然傲慢,但他的武艺却是实打实的,功力深厚,我不及他。我贸然上前,若战不了几合,岂不落他笑话?”由是又停了下来,心思再一转,寻思:“对阵罗真马陵王武这般的能将,我计谋难胜之,功力更是不及,所能恃者,恐怕也就是副魂空间了。是了,不如便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