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年自空中漂下,紫色的头发上染了些土尘,变的白紫夹杂。他手一挥,余下的三百余辆战车骤然转向,以右翼轰无声、隆无痕的战车为先锋,轰隆隆的驶向敌军。便好似一头巨大的龙兽,调过头来,一双血红的怒目直直的看着对手。大军士气高昂,呼啸着发动了冲锋。
数百部战车按着皇甫年的命令一一驶过,而在中间的他,却忽而神游天外。
一个画面闪过。
一间屋子,一群人。一群人围住了老妇,老妇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这些人都在盯着那婴儿,表情都很焦急,老妇道:“坏啦坏啦,这孩子怎么不会哭呢!”
小皇甫伯尚哭着道:“怎么办怎么办!”更小的皇甫仲凌呈直角坐着,手里在摆弄一支发黑的树枝,睁着好奇的大眼茫然的看着众人。
为首一个打补丁的老者道:“拍拍他后背,一定要让他哭,不哭,孩子不喘气,活不了。”
老妇便忙去拍。那婴儿涨红着脸,死活就是不哭,老妇又使了些力。好一会儿,他自已惊人的喘起气来,但还是不哭。老妇道:“见奇来,这孩子天生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难过不会高兴哩。”
此时,皇甫年的身影闪在画面中,他看着满屋子的情形,看着那婴儿,道:“这个,就是我吗?”
他想了想,应该是了,这一幕,是大哥皇甫伯尚告诉他的。
画面回到当下,看着集群冲锋的战车军团,看着斗志昂扬的战士们,皇甫年面无表情的道:“什么叫高兴?”
皇甫年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阳平指挥部,军心为之一振。
战车军团在摧毁了所有地龙炮之后,马上向围杀他们的敌军发动了反攻,战车集群突击本来就是皇甫军团的最强项,当下敌军四散分布,燕一城又毫无准备,魏军立时失去了对阵能力,战车轰轰推过,灭敌两万,一直辗到秋江谷,取得了此役的全胜。
指挥部里,玉正平正在辛勤的工作着。
他左手拿着一卷水调歌头鸡腿堡,右手拿着一听长恨调可口可乐,目光忧郁,眉头深锁,紧盯着屏幕,正在批判性的观看一部东洋爱情动作悲喜剧。
良久良久,玉正平叹道:“唉,这些东洋女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她们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并要在僻静之处,和她们深入的探讨一下人生观世界观,以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念及此处,牵动了玉正平忧国忧民之心,不免落下深深的两行长泪来。
恸哭一阵后,玉正平又点了开了一部,批判观赏,直至深夜。
皇甫年在秋江谷的胜利震惊了敌我双方所有人,也出乎了玉正平的意料。他的本意是,皇甫年只要挡住燕一城的攻势就好,哪知他直接破了去。这样一来,省了他很多事情,原本一个月后的计划可以现在就提上日程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传了来。
一个灰蒙蒙的早上,天本就有些个雾霾,让人心情不好。雾霾之下,一个黑色的车队以缓慢的速度向这里驶来。
门口站岗的卫兵本待拦下询问,可揉了揉眼,看清了车牌时,忽地一转身,忙进去向队长报告了。
这是一群纯良仙鹿拉着的高档车子,居中那部大撵的车牌上分明的写着:“成都甲xx”,卫兵立时知道,这上面坐的至少也是正部级大员。
队长通报曾宪铎辛月后,二人忙命人打开军门,大撵缓缓驶入,在军部正中停下,撵帘掀开,礼部尚书周守制一脸凝重,手里抱着一副黑色的蒙布画像走了下来。
他带来的廖化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