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平看看那些丫环,看看莫聪,神色很古怪。莫聪受不了她的目光,赶紧给一群下人训了一阵话,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自己的吩咐,谁都不要来打扰。
解散了下人,莫管家把府里的库房打开,又拿过一本账目,让莫聪查点府里的东西。莫聪粗略看了一下,黄金、白银、珍珠玛瑙、成套成套的簪环首饰、各种绫罗绸缎,还有各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莫聪看得头大如斗,说了声知道了,把账目一收,跟陈若平一起进了正房。
“陈大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东西?”莫聪把账目随手往桌上一放,看着陈若平。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皇上。”陈若平笑笑。
“对了,今天那个赵荣,我从来没见过他,他怎么好像…我欠他很多钱不还一样,一直板着张死人脸?”莫聪问。
“他跟瑞**界一直水火不容,觉得我们这些人只是在战场上晃悠一圈就回来领这么多封赏,羡慕嫉妒恨。”陈若平笑笑,“尤其你这次封赏比原定的多了那么多,每一笔他都觉得像是本来该给自己的银子却给了你,当然就觉得你欠他的。”
“哼,还真是个神经病,我也说徐虎雷豹怎么一提起他就满脸不屑呢。”莫聪冷哼一声,“我听说原来中央军的叛乱好像也跟他有关,是不是这样?”
“是有点关系,如果不是赵荣无休止地拖欠军饷,当时恐怕也没那么多人闹。”陈若平说。
“那他既然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皇上为什么还要用赵荣呢?”莫聪不解。
“这个……帝王之心,谁能揣度?”陈若平苦笑。
“还有那个况从军,他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他对我也很有敌意?”莫聪又问。
“他是青松派的人。”陈若平言简意赅。
“原来是这样。”莫聪恍然大悟,“那你当时当众执行鞭刑,他不是连你也恨上了吗?你既然知道青松派有这样的靠山,怎么还要趟这趟浑水呢?”
“我就是不想让你独自承担这件事情,想为你分担一点。”陈若平说。
“原来我远在战场,就已经在京城树了这么多敌人。”莫聪摇头笑笑,觉得所谓的官场真是暗流涌动,要不是陈若平这么说起,他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大哥,我以为你打仗就够累了,结果你还要跟这些人明枪暗箭过招,真是辛苦你了。”
面对莫聪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陈若平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她这么多年多次力挽狂澜,却还要面对来自杭晓的不信任,以及来自朝中大臣的各种明枪暗箭,确实很累也很辛苦,但她这种疲惫的心情只能掩藏在心底,外表还是要保持一副从容镇定。这么多年来,除了皇上会半真半假地说说陈若平辛苦,其他人都觉得陈若平位高权重风光无限,哪里会辛苦,赵荣之流更是觉得瑞**士卖着命陈若平领着赏,心里还非常不忿。现在莫聪却这么通透地说出她这些年的辛苦,把陈若平说得眼泪止不住。
“陈大哥,我说这些是想让你心里不要装那么多事情,也不要为那些魑魅魍魉影响自己的心境,你只要自己不动如山,那些跳梁小丑就是再蹦跶也影响不了你。”莫聪见一向坚强的陈若平忽然泪如雨下,便用无师自通的初阶龙心禅镇定着她的心神。
“莫聪,我想…借你的肩膀靠靠。”陈若平梨花带雨地伏在莫聪肩上,轻轻抽泣着。
看到自己又被假装成人形桩子,莫聪无奈又无语。“陈大哥,外面的人随时可能过来过往,这样…不太好。你不要哭了,咱们一起去酒楼看看我大哥三妹,朋友之间坐在一起聊聊天,你心情就舒畅了。”莫聪轻轻拍拍她的后肩,让她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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