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圭看起来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但实则在唐逸面前,他又哪里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平静。
如果说周本网刊来辽东来安东时还有些别的想法,但等来了一段时间他就现,想顺利开展工作,如果不走唐逸那一套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不说安东市民几乎将唐逸当菩萨供这些人心向背的虚话,就在安东在辽东整个干部阶层来说,唐逸那一套已经渗透进了辽东官场各个角落。说实话就算想做唐逸的对立面,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做起。何况真到了自己负责的这一摊,可不是跟人斗气,那是要出成绩的,想真正掌握权力,势必就要融进唐逸的体系,这一点在安东尤其明显,你非想跟唐逸掰腕子,那下面一箩筐的人要被斗倒,而相反,安东是个出政绩的好地方,地理位置优越,展迅猛,更有新义州之地利,该怎么做,久历官场的周本自然心里明镜似的。
而此刻站在唐逸身边,看着簇拥在唐逸身后那一排排大大的官员们,周本心里莫名有些异样。在辽东时间久了,周本越觉得唐逸在辽东根基之可怕,现在这种感觉越明显,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愈来愈庞大的集团终有一日,会同那边展开惨烈的碰撞吧。那时候,又鹿死谁手?
看着又回头望着江水默不作声的唐逸。周本心里苦笑,自己那个傻丫头,老是问自己有没有被唐逸给鞋穿,其实人家又哪里会同她一般见识了?现在的唐逸心里的对手是谁?是不是那一个?
周条突然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士达啊,给《红早》的稿子你回头帮我审审。”唐逸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郭士达看了一眼周本,显然觉得有些话不该在他面前说,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看了,需要的改动不大。”
看着夜色中脚下黑黝黝的江水,唐逸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行不通呢,我是不是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