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聪明好学的小男孩。
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蔼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慈祥的爷爷奶奶。
后来爷爷去世,爸爸犯了错误,判刑入狱,妈妈和爸爸离婚后远走它乡,小男孩和奶奶相依为命。
原本生意不错的小药店也随之关门,经济来源就这么断了,好在妈妈还每月按时寄回抚养费,小男孩才能继续上学念书。
但没过多久,奶奶也去世了。
小男孩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他是个坚强不服输的孩子,生活不能令他低头。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吃最便宜的饭菜,受欺负的时候用拳头回敬敌人,还练出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台球技术。
只为了赢几元饭钱而已。
学习成绩下降了,打架多了,还经常到学校明令禁入的台球厅与社会人员鬼混,昔曰的骄子就这样沦为了“混混”。
但他坚守原则,从不欺负人,也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前提是赌台球不算违法。
他不舍得花十块钱理发,每隔两个多月才到最便宜的胡同理发店花五块钱修剪一次,而且还用不起可以让头发顺滑飘逸的洗发水,经常用廉价的香皂打发了事。
一个头发乌糟糟的,衣服洗像灰白的男生,身上散发着廉价香皂的味道,穿着破旧的地摊山寨球鞋的男生,在校园里真的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稍微势利一些的女生,都会绕着他走,还送上一颗鄙夷的白眼。
……王卓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听到这里,眼眶早已湿润的何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妈妈每个月汇来的生活费,只够最低生活保障吗?”
“是两个人。”王卓微叹一声,淡笑说道:“监狱里的条件非常差,如果不花一些钱打点的话,爸爸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吃到一次肉。”
何野黯然点头,一旁的徐楚则已经抹了一把眼泪,低声赞道:“你是一个孝顺的人。”
王卓抹了一把脸,黑暗给了两个女孩平静的心情,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件事除了后来告诉过表哥陆伟民,连王正道本人都不知道。
“我高中毕业之后,又长高了五公分。”他笑了笑,讲了个小插曲活跃气氛:“虽然长身体的最佳时期被耽误了,但老天待我不薄,还帮我弥补了一些。”
停了一下,他说道:“继续讲故事。”
高中的前面两年,长大成为一名男生的小男孩屡次险些被学校劝退,幸好学校的教导主任是男生爸爸的老同学,有她照拂,男生才得以继续学业。
不过成绩却由初中时候的名列前茅,一落千丈到了年级垫底的程度。
男同学还好,他们分为朋友、路人,还有敌人,界限很明确。而女同学却常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男生曾不止一次听到女同学在背后用尖酸刻薄的话诋毁他,鄙弃他,而她们当着他的面的时候,却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偶尔也许还会露出一个笑脸。
穷的像条狗一样。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当着数名同学,对男生的形容。
学校怎么还不开除他,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这是一个胖妞用嫌恶的语气向她的朋友说出的,对男生的评价。
讲到这里,王卓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们喝水吗?”
虽然校花们都说不喝,他还是走到客厅一角,自如的取了两瓶矿泉水和一瓶啤酒出来。
听到他砰的一声打开啤酒瓶盖,何野低声说道:“帮我也换瓶啤酒吧。”
“我也是。”徐楚笑了笑,补充道:“你知道我的酒量,多拿几瓶吧。”
王卓愣了愣,展颜一笑,又将啤酒和矿泉水送了回去,这一次取出了一个大号的广口瓶,还有三个杯子。
“你们都知道桃源铜矿吧。这是当地一个叫桃源村的生态村庄酿造的桃子酒,我敢打包票,你们肯定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桃子酒果然不负王卓的称赞,但还达不到喧宾夺主的程度,所以大家一边慢慢喝,一边听王卓继续讲他的“变态”故事。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徐楚和何野已经有些明白他特殊嗜好的原因了,一个虽然生活的非常不如意,却百折不挠、进取向上的男人,伤不起啊。
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王卓说道:“刚上高三的时候,有一天,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惹了高二的一伙小子,晚自习放学后被堵在校门外,十多个人要揍他。”
“那时候我刚好路过,就帮他讲了几句情,那帮高二的见是我说情,就没有动手,撂下几句场面话就走人了。”
“被我搭救的那个小子也没什么钱,他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谢意,正好第二天是周曰不用上课,他就拿了十块钱请我去网吧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