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从后扶着她肩膀安慰:“我跟她之间真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了,你说你吃她醋,这不没来由吗?”
纪若敏气道:“你跟别的女人不明不白好几年,你说这叫没来由?那叫好几年啊?养个小猫小狗也养出感情了,你跟我说什么也没有,换你会信吗?”
徐虾不知怎么说,发狠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我……”
纪若敏打断道:“发誓有个屁用?你能让雷劈死,还是能天上掉个石头砸死?”
发誓都不管用,徐虾说不出话了,一个劲暗骂林安安,吃饱撑的,没事闲着跟傻丫头提这碴干嘛,不给他找麻烦吗。
纪若敏气苦不已地看着他,心里憋闷郁闷,心想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还让别人不明不白用过好几年,怎么就这么倒霉。
徐虾尽量恳切道:“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也没什么感情,要不是你问,我都没想过她,你要不信,可以找机会再问林安安。”
纪若敏缓缓劲道:“既然什么都没有,你以前干嘛不跟我说?”
徐虾苦口道:“还不是为你?就你这脾气,知道了肯定不舒服、会生气,既然这样,干嘛还告诉你?我就不明白,你明知自己受不了,干嘛还老问?何苦呢。”
纪若敏认真道:“不问清楚我怎么能放心?”
徐虾皱眉道:“问清楚你就能放心吗?如果是我,宁愿不问,有事我也当没事,两个人开开心心的,都是一白纸,有什么不好?”
听到一张白纸,纪若敏心里咯噔一下,心虚道:“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交待,你和她……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徐虾死赖不耐烦道:“发展什么呀?人家什么东西都给未来大款老公留着呢,我上哪儿发展去?我说的都是实话,真什么都没有。”
纪若敏更不自然了,别别扭扭地背过身,硬着脸皮道:“那我再问你……”
徐虾截住道:“你刚刚不都最后一个问题了,怎么还问?”
纪若敏窘道:“哎呀不是她,是……是别的问题。”
徐虾奇怪了,从后凑过头:“什么问题?”
纪若敏见他不要脸地把头凑过来了,只好再转下身,避过道:“就是……就是你刚刚说那个东西,你真的很在乎吗?”
徐虾这哪能听明白,不解道:“哪个东西?我没说东西呀,到底什么东西?”
纪若敏又急又气,直想拿头撞墙,咬牙道:“就是你说她给她老公留的东西。”
得说徐虾脑子比较快,见纪若敏扭扭捏捏,再加一身警服,只愣一下就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哦,你说你那个东西呀?”
纪若敏羞窘不堪道:“讨厌,不许说那么直接。”
都那个东西了还叫直接?徐虾啼笑皆非,从身后拥住道:“傻丫头,你这是特殊职业,跟那个东西有什么关系?也亏得你这脑袋,还能想到那玩意。”
纪若敏舒服不少,低头道:“那你……会不会多心,或者不甘心?”
徐虾温声道:“怎么会呢?你傻啦叭叽的,一看就啥也不懂。再说我认识你时,你就这么大了,我根本就没想那个东西。现在知道真相,高兴还来不及呢,象你这么大的大姑娘,这年头上哪儿找去?我捡个大便宜呢。”
纪若敏总算心安了,美美瞥他一眼道:“本来就是嘛,你真占大便宜了,还好你明事。”
徐虾嘿嘿笑道:“要不说我幸运呢。”旋又好奇道:“那个,老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千万别多心,你那东西……啥时候没的,疼了吗?”
纪若敏大窘:“你还说没多心,你根本就是……”
徐虾忙把她搂紧,紧急强调道:“好奇,好奇,我就是好奇!所以才问。”
纪若敏停止挣扎,回眸道:“真的?”
徐虾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你想啊,你这么特殊的职业,我既然碰上了,又被你提到这事,怎么可能不好奇?”
纪若敏瞪他两眼,委屈道:“你好奇也没用,我自己都不知道。”
徐虾奇怪道:“这么大事,怎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纪若敏窘迫道:“当然不知道了,她又不是一下没的,是一点一点,根本就没有感觉,我又没去看过,怎么可能知道?”
蓦地意识到什么,惊喜地转过身:“对了,我只是想到我原来那些队友有的没了,才估计我没了,没准……没准可能还有呢?”
徐虾暗忖别人都没了,凭啥你有?安慰道:“没事,没有也没事,你这属于特殊情况,也算一种职业病,根本不用放心上。”
纪若敏不答话,带着一丝侥幸凝神思索,回想还有没有存在的可能。
徐虾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逗趣道:“你要真在乎,大不了上医院再做一个,听说挺便宜的,就几百块钱。”
纪若敏气得跺脚,更加认真道:“你个大傻蛋,出的什么馊主意?上医院,万一被色狼医生看到,你不就吃亏了?”
徐虾乐不可支道:“对对对,不能去,坚决不能去,以后生孩子,也必须找个女医生,绝对不能吃亏。”
纪若敏横他一眼,重新投到他怀里,徐虾紧紧拥住,心内幸福满满。
◇◇◇◇◇两人在山间清晨拥抱,说着喁喁情话;在山水间流连徜徉,共赏湖光山色。
纪若敏手机响了,看看接通:“良浩啊,怎么了?……没有,我早起来了,随便散散步。……嗯,好,你先到停车场等我,我马上到。”
徐虾等她打完电话,问道:“现在就走?不吃早饭了。”
纪若敏道:“不了,那就来不及上班了,到单位食堂吃一样。”
把手机收起,双臂他恋恋不舍地吊上他脖子,依依道:“小臭虾,我要走了,你可要老老实实,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徐虾拥住她腰:“放心吧,不会的。”
纪若敏满脸不甘道:“放什么心?你过去那么一大堆事儿,现在还被一大群搔货成天围着惦记,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对你越来越不放心了。”
徐虾微笑道:“我说不会就肯定不会,我就不是随便的人。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我才交你这么一个真正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若敏苦道:“你还不是随便的人?从昨晚看到你,我就明白了,你时时刻刻都在随便。你不要以为自己心里没鬼,就可以任由其他女人凑近乎,你总对她们那么好,就等于主动把她们往你身边招,她们还都有老公有男朋友,还有比这更随便的吗?”
徐虾汗颜道:“我知道我知道,某些好人做不得。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严格要求自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一定时时刻刻注意保持距离,这总行了吧?”
纪若敏叹一声,深情地注视他道:“小虾,我现在真觉得离不开你了。你以前那些事,我就算在乎、难受,也就一会儿的事。但如果真发现你和我以后,还瞒着我什么事,我真会受不了的,就算为了我,也别这样,好吗?”
徐虾好不惭愧拥美人进怀:“一定,一定。”
该说的说了,该保证的保证了,两人在朝阳的包围中返回。
下山的路好走得多,可徐虾却走得并不轻松。
凭心而论,除遗留问题的郝蕊,他还真没瞒过其他事,而且也是不想把事闹大,选择的理姓权宜的处理方式。至于所谓的“某些好人做不得”,这句从庄童到纪若敏都告诫他的话,他就算明白,也觉得比较难做。
难道好人不做,要特意去做坏人?徐虾带着这样的无奈下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