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被叫到养心殿后,乾隆爷严厉地斥责了他一番。
“你小子闲疯了吧,没事儿往军机处跑什么?”
“皇阿玛,我这也是想去学习学习,为日后的工作做好铺垫啊!”
“我看你是想拿我做铺垫吧!”
“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老子还没死呢,规规矩矩地做你的嗣皇帝。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对你没好处。”
“儿臣知道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先跟我知会一声,别自作主张,太和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
嘉庆很苦逼,屁话没敢放就回到了毓庆宫,一头扎进书房,死活不肯出来了。
这皇帝当的,真心没意思!
“皇上,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已经召御医前来诊治了……”眼看着日头偏西,毓庆宫的领班太监这才来到书房外小声地禀奏道。
嘉庆轻轻推开了房门,朝寝宫去了。皇后这半年来身体一直不适,御医是想尽了办法,依然没能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嘉庆很是挂念。
寝宫内,喜塔腊氏正躺在病榻上,脸上苍白,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之内,让人望之生怜。
怜悯。
宫廷之中谈何怜悯?!
除了冰冷,就是倾轧。
政治本身就是冷的。
热血沸腾注定引火上身。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喜塔腊氏见到嘉庆,勉强撑起了身子,朝嘉庆欠身请安。
“快别多礼,躺下来好好休息!”嘉庆忙上前扶住了妻子。
“臣妾整个冬天都躺在病床上,都不知道毓庆宫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你好好休养,再过一个月,樱花就开了,到时候朕陪你去园子里赏樱花……”
“樱花要开了吗?一晃儿我都病了这么久了……”
“皇上,奴才该服侍皇后娘娘吃药了!”站在一旁的宫女见到了吃药的时辰,连忙上前禀报。
“好!”嘉庆点了点头,“你快吃药吧,安心把病养好,我们马上就要熬到头了,好日子正在前边等着我们呢,你可一定要挺下去下啊!”
喜塔腊氏听了,闭上了眼睛。嘉庆继位已经一年了,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喜塔腊氏早已心灰意冷。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啊!
喜塔腊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嘉庆二年(1797)二月初七日的傍晚,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起来。
“皇上,皇上......”
“皇后!皇后!”望着失去了神智的妻子,嘉庆不由得手忙脚乱。“御医!御医!快想办法!”
御医们听了,胆战心惊地跑到了床榻之前,一通望闻问切,甚是专业。
“怎么样?!”嘉庆焦急地问道。
病入膏肓,天地无为,我们还想个屁法儿!
不过,为了保全他们那可稚嫩的项上人头,这帮老郎中还是大笔连书,一张一张的单子往外开。开到最后:离离原上草,处处闻啼鸟,欲穷千里目,花落知多少。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