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徒弟的那把大刀就是咱农村的铁匠们打造的一般钢刀,份量比一般用的还要轻些,前面说过,四斤左右,农村的土法炼钢自然保证不了钢的纯度,所以在大力度的这种劈砍时,容易断裂。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二徒弟还看着手里的半截子刀愣神呢,猛然间,肚腹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小鬼子那把也同样断了的战刀,就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原来啊清水搪了这么一下刀断了,但是他的位置正好在这个土八路的侧面,如果二徒弟不愣那么一下,侧跨一步,就没事了,趁着他发愣呢,清水顺手一递,没了刀尖可是轻薄的残刀还是很容易地就捅进了二徒弟的肚子。
小鬼子的武士刀窄长的刀身,刀背很薄,不像中国的大刀刀背很厚实,同样都是半截子破刀了,武士刀还能当把短剑用,咱那大刀就成了锤子了!
“啊!”二徒弟一声怒吼,这小鬼子真**的阴险!手里的断刀用力地甩了过去,砸到了鬼子的腿上,垫了下步,想使个侧踢的,被砸了一下的鬼子连滚带爬地跑到寨墙坡上了。
手头也没武器了,四下一踅摸,捡起石头块子就照着逃走的鬼子砸啊,捡起第三块的时候,手才扬起来,二徒弟就觉得身体像被铁锤重重地砸中了一样,耳朵里好像有十多口大钟被撞响了一样,眼前是天旋地转的!
一阵阵地眼前发黑啊,他丢下了石头,左手握着还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那把断刀,右手捂着腰间的伤口,蹒跚地走了两步,朝着正在向自己跑过来的两个兄弟,嘴张了张,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呢,轰地跌倒在尘土中了。
第一战斗小组的战士们用刺刀和手榴弹,逼退了从中线围上来的鬼子,把二徒弟从寨墙上抢了回来,退到院子里。
任凭老三和老四怎么拍打和呼叫,二徒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了俏皮话了,最后致命的是一发从后背打进去的子弹,在前胸那穿出个拳头大的窟窿。赶过来增援的杨棒子默默地拔下那把断刀,用衣襟擦了擦血迹,递给了老三。
“哭什么!是汉子的就不流泪!你们的师傅,大哥、二哥,死得一个比一个爷们!哭的应该是鬼子!不是咱们!起来!准备战斗!”
杨棒子说完,把断刀别到腰上,让院子里的人都集合,给二徒弟鞠了一个躬,命令担架队的给抬到山洞去。
清点了下人数,第一小组的还剩下五个能战斗的,杨棒子命令拿着机枪的老八路组长,把人和他们后面的这第五组编到一起,利用这会鬼子没进攻的时间,修补阵地,检查武器弹药。
鬼子投入第一次进攻的部队,左翼被彻底地打垮了,在中间的部队企图夺回寨门的行动被挫败后,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敌我双方隔着残垣断壁在不到二三十米的距离上,对峙上了。
清水大佐刚才是得知左边的部队被反击的八路给包围了,才赶到前沿想亲自带着士兵们去击退八路的,没想到和个普通的土八路纠缠了这么一下子,还好悬自己挂了,心里气恼地不行!
所以他下令暂停进攻,看来山寨里的八路不是想象中的就剩点残兵了,这一看就是精心布置了要打巷战的,必须重新调度兵力。
在炮兵阵地那的大队长把自己的佩刀解下来,双手递了过来,并且说这把不是军队上配给的制式刀,是他家祖传了好几代的。
没把好刀对于指挥官来说是有点心里没底,清水拍了拍大队长的肩头,小声说自己会善待这把刀的,等打完这仗就还给他。
随后清水下令,在二线的士兵全部上寨墙那,清除烂石啥的,修筑几个炮位来,山炮和迫击炮全部上寨墙,一会用抵近射击的炮火支援步兵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