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玉和侯旅长的关系也很好,同那些瘦的像狼肥的像猪一样的公子哥阔财主比,她还对这草莽出来的军人有点好感,是军人多多少少的有点英武之气,嘿嘿,说白了,有点安全感。
侯旅长也真给红玉面子,再说了,他也看到红玉陪着出来的那位了,也就匆匆地拱了下手,钻进汽车跑了。借着见了侯旅长的这事呢,红玉呢就阴差阳错地把杨棒子给安排到谎言里了。
所以红玉一说是侯旅长安排的关外老客,老鸨立码就明白这是财神爷来了!那还不眉开眼笑啊,当下就去张罗给安排酒席啥的了。
迷迷糊糊地被香气都熏晕了,杨棒子这进到屋来,一屁股坐在玉石面的凳子上,这腿都软了,心里跳的扑腾扑腾的,眼前全是那姑娘得影子啊,这脑子里想啊,太好看了!这就是那墙上贴的画里的美人啊!这可是活的啊!
门一响,刚才那姑娘没进来,进来几个干净利索的半大孩子,瞅着十五六岁吧,青布衣衫白袜散鞋,手里不是托盘就是毛巾把子啥的,一进来,从托盘里往桌上铺排的摆碟子,拿着毛巾把子的就给杨棒子擦手擦鞋的。
杨棒子这也不敢动啊,不知道人家这是啥规矩啊,看个戏还给擦手啥的呢,看这样子还管瓜子茶水呢,闷头问了一句给他擦鞋上泥点子的小伙子:“爷们,多少钱?”说完伸手掏了一把铜板出来,那意思一人给一个呢。
几个小伙子互相递了下眼色,抿着嘴没敢笑出声。麻利地做完了手里的活。鞠了个躬。出去了。
不大的功夫,又进来四个小丫头,看着也就是十来岁,一个细皮嫩肉的,穿的倒不是外面廊上的那些姑娘们花团锦簇的,那也是考究的宫纱罗裙的。
道了个万福,甜甜地喊了声:“爷”这就贴上来了,解包袱的解包袱。摘扣袢的摘扣袢,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地跪下身给拖鞋呢。
这可不行,不是擦鞋擦手的,杨棒子这也就和莲香自己老婆亲热过,最多背过洪梅两次,这其他女人的身子和手都没挨过,这一下子四个小丫头贴上来,哪受得了啊!蹭地从凳子上蹦起来,一跨步闪到了桌子后。
“那啥!那啥!妹子,俺是来看戏的。这不用你们,出。出去吧!”杨棒子说话都哆嗦了。
几个小丫头还以为杨棒子这是头回来,还害羞呢,笑着也不应声地,又凑过来要帮着宽衣解带呢,杨棒子这身上别扭的啊,到处刺挠啊!左躲右闪地抱着包袱来回地挡着。
“大爷,没旁的意思,进那有那得规矩,到了聚福班,得先净净皮子。”门口那有位岁数看着稍大点的丫头说完就捂上了嘴。
“啥?净皮子?”一说这净皮子,杨棒子想起过年杀猪来了,杀完猪放完血,得给猪用开水洗净了皮子,才能揭了猪皮,分段的肢解了。
“就是让大爷呢先沐浴更衣呢,哦,对了,大爷可能不熟悉咱这得话呢,沐浴呢就是让您洗个澡,舒服舒服。”
这么一说不就明白了吗,不就是洗澡吗!这个有啥不好办的,可还是不行啊,这几个小丫头就这看着的,俺咋脱光了洗啊!再说澡盆子也没看见啊。
抱着包袱四下瞅了一圈,还是没看见澡盆子,就对门口那小姑娘指了指身边这几个小丫头,又比划了下澡盆子的形状。
红玉姑娘得贴身丫鬟,那也是冰雪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客人可能是头回逛妓院,不懂这些规矩,也不习惯被陌生女子伺候,就拍拍巴掌,示意那四个丫头出去,等人出去后,她走过来对杨棒子小声说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