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走之前,留了封书信在首饰匣子里。路上过城隍庙的时候,借口要吃糖葫芦,让跟包的小厮去买的时候,趁机拉着小翠儿闪进了熙熙攘攘地人群,从另一个街口上了黄包车,奔了朱府。
一到朱府呢,老先生随即安排红玉她们两换了男装,用他的汽车给送到了西城的铺子里,暂时躲避在这里。
随行的小厮买了糖葫芦回来,一问车夫人哪去了,车夫还纳闷呢,不是说找你去了吗?这下坏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去人家朱老先生府上一问,看门的老头一问三摇头说没来过。
回去一说,老鸨子脑袋一沉啊,人当下就慌了,去了红玉的房里,一看什么东西都在,就少了几件贴身的衣服,首饰匣子里珍珠翡翠的一样都不少,就多一封信。
打开一看,就明白这丫头把自己耍了,这是私逃了!过去窑子里要是有私逃的事情发生,拿回来人不打死都得扒层皮的,不管是不是头牌的,否则今跑一个明跑一个得,老鸨子在窑姐身上花的钱合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带着人就去了朱老先生府,闹着要人,朱老先生两眼一瞪说真没见到人,我这还着急呢,客人都来了半天了,红玉也没到的,客人都走了!我得面子还挂不住呢!还想找你说道说道呢!
掰扯了一气子,来开会商量社火事情的头头脑脑的都到了,连日本人也来了,这老鸨子一看,都是保定城里跺一下脚颤三颤的主啊,还有小鬼子,哪还敢在这闹啊,只好忍气吞声地先回去了。
回去这口气咽不下去啊,就把那随行的小厮打了个半死!正打着呢,裴级三跟着警察这不就来查两大队长的事情吗,老鸨子一想,红玉都跑了,这事更说不清了,干脆就装糊涂,咬死了说两大队长走了!
不这么说,回头把红玉牵出来,人都跑了,那不就拿聚福班和老鸨子开刀吗!这点利害关系她还是懂的,所以就暂且把红玉的事情放下,先对付警察再说。
红玉呢在铺子后面的小院躲了三天,每天都是朱老先生安排人来送饭送其他东西,嘱咐她们千万别露面,过几天送她们出城。
由于鬼子同意社火表演了,四城里手下有活的人们就张罗开了,红玉她们躲着的这地界呢也起了个社火队伍,专攻那跑旱船和丑角,这两天天天在巷道和街上练呢,这天下午,锣鼓唢呐的震天响,围着看热闹的也发出阵阵的欢笑声。
在小院子里不敢露面的红玉她们也听到院墙外的动静了,她们住的这院子是铺子后面接的一个跨院,是在原来的后院又开了个角门打通了隔壁的院子,以前是掌柜的一家住的,后来掌柜的辞了柜带着老婆孩子回了乡,新来的掌柜呢家眷在乡下没带来,这院就空了。
有那么半拉墙外就是街巷子,红玉倒还沉稳,小翠儿毕竟还年纪小,喜欢热闹,在聚福班也瞧不见这街上的好玩事,也是这两天还算安全,就轻了那防备的心,搬过梯子来爬上去,露出头看社火呢。
这一看出了事了!倒不是聚福班里的人瞧见了小翠儿,而是这一片的地界上有个巡警呢,前不久还是在平康里那一带当巡警的,刚刚才调到这西城来的,每天社火队在街上训练呢,他都得跟着维持秩序。
老鸨子虽说明面上不找红玉了,可暗地里和警察局还有黑道上的人都打了招呼使了钱的,让帮着在四城八里的帮着查找呢,这个巡警以前没少见小翠儿跑进跑出的,他认识这聚福班头牌姑娘得贴身小丫头!
当下凑近了,看的仔仔细细的没了错,就和上级告了假,一溜烟地奔了平康里了,闯进聚福班就找老鸨子,把见到小翠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带着人就回来要拿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