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用,放在缴获的日本军队的铝饭盒里,时不时拿出来闻闻。文化人,难免有那么点“小资情调”。他还在放香皂的饭盒里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嗅觉的享受”。
以后,随着抗战时间的延续,由于法币的贬值,40年不如39年,41年又不如40年,6分钱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到了大饥荒的42年,这6分钱法币如废纸一般。所以自打40年底开始,部队不再以货币作为菜金钱来结算,而是以实物来结算。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保证部队每个人在每天的伙食中能吃到三钱油、三钱盐(蔬菜和肉都是不敢奢望的)。为什么必须要有油盐?因为山区根据地不产油盐,而部队不吃油盐就没有力气。
反扫荡后的1941年冬天,因为几乎整个夏秋季都在打仗了,没有时间为部队搞到布匹棉花。由于许多干部战士过冬都没有棉衣,一分区出动部队(主要是直属的一分区特务营),从冀中偷运来紫花粗布和棉花,趁夜里越过平汉铁路线,运到狼牙山西边七峪山里一分区自己的被服厂。
时临冬季,山区更是寒冷,缝制棉衣的任务刻不容缓,所以加紧从冀中运棉花运布。运布的任务很重,战斗部队还在外线,人力不够,一分区要求所有的机关干部凡能打仗的,都要参加运布。杨司令自己以身作则,也不例外。
运布的大队连夜走几十里山路,从平汉铁路线东面的冀中平原,运到狼牙山西部的山里。然后一分区被服厂自己用草木灰、槐树豆染色,自己裁制成黑灰色或黄绿色的军装,下发给各部队。
1941年那一年冬天大雪来了的时候,实在来不及做棉衣的,一分区给没有棉衣的各部队、包括机关干部每人发二斤羊毛(平西地区是多羊地区,产羊毛,所以每人四斤)。用一半的羊毛絮在被子里,用另一半的羊毛大家自己处理,或絮进棉衣御寒,或者自己捻毛线织袜子御寒。
一分区部队开赴冀中,运布、运棉花毕竟还只是偶尔,更多的还是运回粮食。平汉铁路以西都是山区,山区贫瘠,不产粮食,部队为了吃饭,一分区各部队各团都要派人去冀中运粮。
一个当时在分区直属特务营的基层干部回忆:“分区领导决定命令我们这个营专门去到铁路(平汉线)以东去筹措粮食。我们到达了河北荣城、新城、杨村等地,三个连分别完成了以下任务:一个连分散去筹备粮食,一个连去集合民工(每次500人左右)一个连掩护民工担上粮食。从路东运到路西徐水县打磨山村。这里有人接应再运往边区内地。这样三个连轮流担任一项任务,担任掩护民工的连是更辛苦。因每天往返带领担粮民工要来回穿过铁路的敌人封锁线,还要走七八十里的路。”
说白了,1942年初,晋察冀进入抗战最艰难的历史时期,这个时候谁敢对运粮食的通道打坏主意的,那就是从战士们和老乡们的嘴里抢粮食,那是必须除掉的!
加上1941年一分区反扫荡,由于曾任一分区五支队司令员叛徒汉奸赵玉昆的引导,使一分区蒙受了重大的损失。鬼子兵自抗战以来头一次攻上狼牙山,一分区根据地全部沦陷。
许多非武装人员、伤病员、地方县区乡干部和无辜群众被残杀,仅军政干部战士就牺牲千余人,一些埋藏的物资仓库被日伪军起获,这中间,熟悉一分区军政部署情况的赵玉昆从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所以这次杨司令亲自点将派了人来保定必欲除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