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商量了一下,就通知部队于晚饭后出发,同时也通知满城县武装部,与民兵一起行动。原来大栅营的碉堡,敌人在白天修起,我们在夜里拆掉,已经连续了七个昼夜,今天是第八次了。这就是当时蚕食和反蚕食的艰巨斗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抗大来的秀才这时候正好在奉命随保满支队行动,全程见证了长达半个月的这种拉锯战。
从裴庄到狼牙山下的岭东村,不过十几里路,只过了一个小山就到了。
满城县大部地区已为敌占领,因为党的基础较强,形式上不存在的抗日政权,却奇迹般地继续发挥著作用。经过他们紧张的动员工作,还是把征集救国公粮的工作完成了。他们分别把粮食存在若干工作基础坚强的村庄里。
保满公路是一条东西公路,是日本人用皮鞭和刺刀硬逼着附近的农民修起来的。在这三十里路上,不知道洒下了多少人民的血泪。路相当宽,
满城县的后方设在山里的岭西村,距此处还有好几十里。不久前县大队全军覆没,大队长和指导员都被俘变节,投降了敌人。以后又接连有几个干部被捕,经不起敌人的严刑拷问,也当了叛徒。最近这个区长的被捕变节不过是最新的例子。
秀才笔下描写的一个叛徒
xxx出身正规军校,一向是很重视军人仪表的,嘴里常讲什么“立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之类。(秀才笔下的保满支队长,用了一个化名来代替,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秀才所讲述的这个人,以前曾是支队长的副手,但看不起队长的没有文化,一次战场上犯错误,不遵守上级的坚守命令,擅自带领部队突围,致使一个连的干部战士牺牲,他侥幸逃回,被撤职担任参谋工作。)
被撤职当参谋后,他一直怨气很大,认为参谋根本就不是主官,在操典上是僚属!何况团里的参谋不过是连级,司令部、政治部的参谋干事才算是营级。
xxx叛变投敌了,临走前还盗走手枪一支,并打死追赶他的战士两名。
政治部附近一个村庄,有一个姓卢的地主,生得肥头大耳,在北平上过大学。抗战前是国民党县党部的成员。自从汪精卫投降日寇,入主南京以后,这个姓卢的就常以探亲为名,进出保定、北平等敌占城市,形迹颇为可疑。
边区政府为了在政治上瓦解敌人,本年初,在各地召开了反法西斯坦白座谈会,对这些可疑分子晓以大义,陈明利害,鼓励他们坦白有害于民族的种种罪行。当时这位姓卢的地主也参加了。
他迫于形势,就坦白了自己与保定和北平汪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联系。并保证今后再不给他们送情报了。有关部门看他还算坦白诚恳,也就没有关押他。哪知xxx在投敌前居然来到他的家中。在他家中喝了一天酒,两人谈得十分投机。结果两天后的一个夜里,xxx就乘招待所李副官熟睡之际,将他的一支二十响驳壳枪盗走逃跑了。待李副官发觉,率两个通讯员追赶时,却不意受到暗中狙击,白白地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