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度在苟斌懵懵懂懂的时候,把自己知道的说出來:“举例來说,当第一次键入a,灯泡b亮,转子转动一格,各字母所对应的密码就改变了,第二次再键入a时,它所对应的字母就可能变成了c;同样地,第三次键入a时,又可能是灯泡d亮了。”
梅度也不理会苟斌能记得多少,夸夸奇谈继续说道:“这就是“埃尼格玛”难以被破译的关键所在,这不是一种简单替换密码,同一个字母在明文的不同位置时,可以被不同的字母替换,而密文中不同位置的同一个字母,又可以代表明文中的不同字母,字母频率分析法在这里丝毫无用武之地了,这种加密方式在密码学上被称为“复式替换密码”。”
通过梅度的解释,苟斌对于恩尼格玛电报机有了一些了解,如果连续键入26个字母,转子就会整整转一圈,回到原始的方向上,这时编码就和最初重复了,而在加密过程中,重复的现象就很是最大的破绽,因为这可以使破译密码的人从中发现规律,
于是发明“恩尼格玛”的人又增加了一个转子,当第一个转子转动整整一圈以后,它上面有一个齿轮拨动第二个转子,使得它的方向转动一个字母的位置,极大地增加了破解的难度,要不然英国也不会损失惨重,最后冒险去抢一个密码机回去研究,
只是这密码机又变得有点复杂了,假设第一个转子已经整整转了一圈,按a键时显示器上d灯泡亮;当放开a键时第一个转子上的齿轮也带动第二个转子同时转动一格,于是第二次键入a时,加密的字母可能为e;再次放开键a时,就只有第一个转子转动了,于是第三次键入a时,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字母就可能是f了,
西恩站在声呐室外面,听完梅度的解释之后,感叹一声说道:“果然是够复杂的,这些纳粹佬的头脑还真是够灵活的,居然弄些这么头痛的密码机,科鲁兹,看你现在的表情,你下一步是要去找这个发送密码电报的人吗。”
跟了苟斌那么久,西恩早已知晓了苟斌的内心想法,因为此时的苟斌早已把心事写在脸上了,史努比和吉米他们也看穿了苟斌的想法,苟斌皱眉沉思的动作,就是代表他对这发送密码电报的人感兴趣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这也难怪苟斌会好奇,这里是太平洋也是美国的地头,有纳粹的潜艇出现,苟斌想不好奇也难了,邓尼茨的发射舰根本是不可能的,距离他失控的发射舰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且这很显然是短波发射出去的,梅度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苟斌在西恩他们目视的目光之下,点点头同时脸色有些迟疑说道:“嗯,沒错,我很好奇是谁,是谁发的这么奇怪密码电报,而且我心里冥冥之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里有把声音呼唤着我过去看个究竟,要是不去的话会遗憾什么。”
杜蕾斯听到苟斌的话,脸色迟疑着说道:“科鲁兹,我不得提醒你一句话,我们沒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要是我们晚到的话,有可能任务失败,或者纳粹那边提前比我们先到,那就麻烦大了,我的潜艇沒有办法下潜10米的深度,密封出现问題…”
苟斌伸手打断杜蕾斯的话,直接目视着杜蕾斯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不是关键,杜蕾斯,我想知道一件事,要是我们浪费一两个小时,赶着去可以赶到沒有,想尽一切办法,请原谅我的自私,这发密码电报的人对我來说有点重要,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苟斌向來很尊重也重视自己的直觉,因为现在苟斌脑海里时刻反应着很强烈的信息,我要去找到那名发电报的人,很强烈的同时又干扰着苟斌,对于自己直觉向來很重视的苟斌,此刻不得不自私一回,苟斌不想因为自己忽略错过了什么,遗憾终生,
“你确定要这么做。”杜蕾斯看了眼苟斌,平淡的语气之中沒有任何的波动,双眼死死地盯着苟斌,提醒着苟斌这个险冒不得,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执行,当然杜蕾斯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苟斌的意见而已,
苟斌环视一样西恩他们几个,而西恩他们几个在苟斌望过來的时候,同时点点头表示支持,苟斌叹息一声说道:“是的,沒错,我确定了,舰长,执行命令吧,我不想让自己错过了什么,希望你能够谅解我的自私。”
杜蕾斯对视了苟斌坚定不移的双眼良久之后,一副我是失败者的表情说道:“ok,梅度,打开声呐查找出发送电报的潜艇具体位置,大副,潜艇减速前进,鱼雷手马上回到自己岗位,随时汇报鱼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