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我陆家的好儿郎。现在跟你大娘去,大娘会告诉你该如何做又该找什么人。”陆炳对陆绎说道,随即对梦雪晴道:“先易后难,循序善诱,让孩子慢慢练练手,固然绎儿有些天赋,但毕竟青涩了些,经验不足。”
梦雪晴点点头表示会意了,但眉头微皱道:“那我先待绎儿去交代,你和二哥慢聊,不过有一事儿得问问你,飞燕那边哭着闹着要吟儿,这事儿........”
“告诉她再敢哭闹胡来家法处置,就说这是我说的,不是开玩笑。她若非要来见我,你就让她带着休书来。”陆炳带了一丝怒气说道,事已至此,杨飞燕在这时候若真的闹的话那就太不懂事儿了,就不配做陆家的女人,故此陆炳才这么说的。
梦雪晴道:“那我知道了,二哥,我先告退了。”说着给夏大德行了个万福礼,带着陆绎离开了。
夏大德用擀面杖般的手指头抚捋着蓬乱生长好似钢丝般乍起来的胡须感叹道:“得此妻者得天下啊,真的有个这样的夫人又漂亮又能干,哎,真是羡慕煞旁人也。说来我还不光是你二哥,当年你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咱们可是骗他说梦雪晴是我的妹子,我想老爷子定是看透不说透,睿智聪慧啊。”
“二哥取笑了。”陆炳笑了笑喝起了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岔开这引人回忆略有悲伤的话题说道:“二哥,你这次入京是不是也是为了要和我讨论我的去处的问题。”
“正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总觉得三弟你这一代英豪屈于人下有些委屈,故此我此地前来就是劝说你取自己的天下打陆家的江山的。我知道你不会对朱厚熜动手,所以本想让你取漠北之地,你我兄弟二人从两面进攻,可夺之且易如反掌乎,虽然我和漠北的蛮人有所约定,但既然是约定就是用来撕毁,哼。岂料朱厚熜倒是先动了手,哈哈,真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啊。”夏大德说道。
陆炳苦笑一声并不言语,夏大德又说道:“另外我也不瞒你,我西凉虽然几经政治变革,对畜牧和制造业进行加强,可是无奈底子太差,百姓有多荒蛮,难以调教,故此短期之内想要转型那是极难的。故此,我还是需要以战养战,往南往东都是大明疆土或者控制区域,往西则要穿越大片荒漠,所需运输补给十分困难,只有漠北更加适合我去征讨。三弟,漠北若是打下来,能不能给我留上一点,也好解我国家之财政危机以及平息百姓好战躁动。先前倭国与之签订的协议倒是还行,但大臣们都是顾头不顾腚的玩意儿,他们是没见现在百姓都躁动成什么样子了,虽然战争不断,但若是让他们放马归山解甲还乡只怕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呢,这是文化背景的不同所致。所以此战必打,但打是打,可并不代表着要让我用战士们的血肉往上填,才能平息躁动,还需用些技巧尽量减少伤亡。而你我兄弟共同出兵,也可以减少伤亡互相配合,使战争尽早结束,我不愿拖得时间太长,因为此般于我不利。故此才想要提出这略有自私的举动,但现在看来,我倒也不算自私了,反倒是能引兵大明解你一时之忧。”
“二哥快人快语,佩服佩服。”陆炳没想到夏大德这么直爽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看来纵然二哥已经成了一国之君,但他还是自己那个对自己掏心窝子的坦率二哥,人是会变的,但二哥没有变,起码现在没有。
陆炳说道:“二哥,现如今事态所迫,即便我想安于一隅也难以保全自己了,本我还可能迟疑,不愿开启战端,可如今已经是不得不打了。不过,二哥,我想等上三个月再做打算,首先我不确定漠北是否适合我们发展,或许有更好的地方,总不能为了西凉的子民而让我的战士们跟着我受苦。若是我一人怎么都行,愿为二哥肝脑涂地,但现在牵扯的显然不是我一个人,不光是西凉还有我山东儿郎。另外一点,即便攻打漠北,也要途径大明,朱厚熜说的虽好,可我也要小心为妙,别半路被伏击了,那才是毁灭性的打击。而山东之地也需要布置一番,才可放心离去,我虽然手握重兵,但一旦进攻漠北虽不至倾巢而出,却也是精锐尽出,山东必然空虚,若是朱厚熜趁虚而入,那.......后院失火你懂得。”
夏大德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我想的略微着急了一些,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你不似我西凉一样,上马即可大战,吃住全在马背上也无所谓。”
“正是这样,更何况身旁还有虎视眈眈反复无常的朱厚熜呢,所以二哥先回西凉,三个月后我给二哥去信儿,成与不成都会直率告诉你的。山东非二哥久居之地,西凉人性子蛮,虽然对二哥忠诚,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万一京城的事情传出风言风语蛊惑人心,他们趁机作乱,亦或是误认为你死了从而挥师东进,与大明陷入胶着战斗之中,那可就坏了。”陆炳说道。
夏大德再度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这就启程回西凉去,你我兄弟日后再议如何夺取天下之举。”
陆炳说道:“二哥不忙,只怕如今山东周围包括山东境内也是暗线明线密布,你这般出去难免被人擒住。我们只需这么般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