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白了,你们不还得大摆筵宴款待我们啊,可是我们救了你们。”赵憑说道:“来,我给你讲讲是怎么回事儿。东厂的人在外围窥探你们,自从你们来羊城的第一天他们就这样做了。你们非但不知道隐藏行踪,还想玩灯下黑,在东厂番子的眼皮底下把名字改了个字儿就想蒙混过关,实在是太大意了,也太儿戏了。我们本不想插手,但却又向来敬佩陆家的为人,更与陆家有些故交,和你陆绎还有一丝联系,故此我们就擒了那些番子。”
陆绎冷笑两声没有说话,崔凌却问道:“那你们杀了他们?”
“非也,那般一来就会让更多人注意这里,我们只不过给他们把记忆给弄乱了而已。他们忘记了关于你的事情,但对其他的却记忆犹新,这般既不会露馅也能保全你的安全。”赵憑笑道。
陆绎这才觉得赵憑的答案逻辑合理起来,若是赵憑说替陆绎杀了东厂番子那陆绎绝对是不信的,东厂的模式和陆家的探子系统很像,底下的人失去了联络。超过一段时间不派人来查那才怪呢。可是赵憑所说的办法是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陆绎问道:“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这个用药物可以做到,但怎么可能抹去特定的记忆呢?”
“可以做到。”崔凌这时候突然说道:“摄魂术,乱魂术。迷心法等皆可如此,当然要抹去的十分恰当不让被施术者精神错乱,要高手来操作。”
“好见识。”赵憑娇笑的夸赞道,说着回头看向那个叫赵一郎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赵憑道:“真不愧是剑王的孙子。见识就是非比寻常。”
崔凌冷冷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哼哼。”
陆绎问道:“小崔,你所说的是什么武功?”
“算不上武功,不过是一些奇技淫巧罢了,多是没用且邪门的东西。要么就是杂耍,算不上正统。”崔凌说道,随即又补充道:“说到底,这些法术现在民间还有,只不过应用的不多罢了,比如玩木偶的当年俗称傀儡术,还有那些神汉会的读心,就是我所谓的乱魂术发展而来的。”
赵憑摇了摇头说道:“何为奇技淫巧。你们所谓正统难道就是正统了吗?非也,非也,老祖宗发明出来的东西。没有好好继承,现在成了残花败柳还污蔑这些伟大的技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细枝末节自然是奇技淫巧,可是这些东西的本身却是多么伟大?若是继承了,发展起来,华夏是何等波澜壮阔复杂多变。再看现在的江湖就仅剩下了练体练气两种,其他人要么被称为邪教要么不被众人所接收。哼哼。也不怪你们,朝廷本就不济。不说别的,就说重中之重,挑选人才所用的科举成什么样子了,竟然弄八股文,真是可笑。”
“哦?听赵姑娘的意思好想你不是大明子民一般,还有您刚才说和我陆家有旧却又分说和我陆绎也有关系,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望实情相告。”陆绎说道。
赵憑往迈了一步气势大涨,好似一头骄傲的母狮子一般,直视着陆绎的眼睛,略带轻视的说道:“你还没谢谢我们呢。”
“你怎么证明你们所谓的是真的,若当真是你们乱了番子心智救了我等,我必然感恩戴德重谢赵小姐,但现在你并无证据。在下虽然愚钝,但不至于谁探了我家府上,我还放过她一马,她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扭转乾坤反而要让我来欠下个人情,呵呵,这般实在是不妥,你觉得呢?”陆绎也不逞相让也往前迈了一步直视赵憑说道。
两人就这样,离的近的简直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如此直视了片刻,赵憑扑哧一声乐了,然后说道:“我也没想让你知恩欠人情,做了便做了,没必要冒名顶替,也没必要要让别人相信,一切只因为我高兴我乐意。”
说罢赵憑退后一步,对赵一郎说道:“一郎,跟我走,看来陆公子不太欢迎我们。”
“站住!”崔凌突然闪身站在了门口,动作快得很,手中已经用大拇指推开了星月剑,黑色的剑体直露出一点就好似把这青天白日都给笼罩了进去一般,让人十分安静却又心慌。
“崔公子这是做什么?”赵一郎陪着笑脸说道。
崔凌说道:“那天就不想放你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道的这么多还能会这么多奇技淫巧,到底是何方神圣?!”
“退下!”赵一郎收起一脸和善突然满脸杀气道:“实在是太放肆了!”
“不。”崔凌一脸嬉笑说道。
赵一郎也不知道从那里拔出了一把短刃朝着崔凌扎去,那动作十分迅捷,更是直奔崔凌要害而去。速度快杀招狠,更是说出手就出手,颇有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的效果,若是一般人说不定就得着了道,或者被攻击的有些狼狈。但崔凌已经可以称作为顶尖的高手了,虽然比不上五大宗师,比段清风陆炳等人还有些许不足,却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剑王传人岂是一般江湖中人可以比拟的。
崔凌拔剑出鞘用剑尖直指赵一郎手腕,一寸长一寸强,若是赵一郎不收了杀招,只怕还没刺到崔凌就要被扎伤了手腕,到时候攻招破解不说还得受了重伤。这时候如果崔凌再把剑这么一挑,瞬间就能断了赵一郎的手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