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早了,我要率军赶回去了。不要怕俞大猷和残明的部队,我们有严密的情报体系,若在巴蜀可能还薄弱一些,但一旦进入了乌斯藏,那就和自家领地没啥区别,咱们了如指掌。他们要再来,我们定能知道情报,我们还会提前来救援的,而从巴蜀那边有我们的防守,他们攻不进来,故此韦将军还请放心。”陆寻说道。关于情报此言非虚,此次的确也是接到情报才赶来的。俞大猷此次看似杀敌颇多立下奇功,但实际上却也帮了陆寻一个忙,至于是什么忙,暂且按下稍后再表。
韦银豹道:“属下送送殿下。”
“都是军旅出身的儿郎,用不着客套。”陆寻说道:“我自己走就行,你早些休息,今晚估计还有一场大战,小子等候韦将军的捷报。”说完陆寻带着兵马离开了。
当夜,乌斯藏又出动了一次进攻,比上次投入的兵力还多。而韦银豹部因为火炮的加入以及火铳的投入战斗,却改变了战局,这次乌斯藏非但分毫未进,反倒连撤数十里,不敢再进攻。这让韦银豹着实感觉到了火器的威力,对陆寻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了,有了这样的火器,占领下来乌斯藏都不是问题了。这次虽然死伤惨重,但在韦银豹看来却是个契机,起码自己真正认识到了陆寻。
看陆寻的意思,还是愿意与自己交往的。韦银豹心想,按照汉人的规矩,嫡出子要即位的,那么日后陆寻很可能贵为天子,自己觉得陆寻很合自己的口味,而且对自己也算不薄,若是能够攀附上,忠诚办事儿,日后何愁没有大的发展?这么说来,留在广西军中带兵也不算件苦差事,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伏韦银豹想到这里,暗自得意起来。
而与此同时,俞大猷却接到了命令,要求立刻回巴蜀驻防,据可靠消息,西凉就这几天准备进攻了。其实就算不接到命令,俞大猷也会撤回的,陆家军来了,再从这里耗费实力实在是不值得。于是乎,俞大猷率军撤离了战场,奔回巴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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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的宫殿之中,朱厚熜高居堂上。这个宫殿并不奢华,乃是先前官员为皇帝修建的行宫,但毕竟巴蜀炎热,路途太远,故此已经很多年没皇帝去过了。而官员每年都在收着修缮的费用,却从未修缮过,自然有些落魄。朱厚熜进入巴蜀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办公,起码还能彰显出一些国家尊严来。按照朱厚熜以前的性格,免不了要大兴土木一番,但此次他却痛定思痛,只是令人打扫了一下就住了进去,并没有铺张浪费。
好钢用到刀刃上,勤勉治国,勤俭持家,这个道理朱厚熜明白的晚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晚,起码有些皇帝到死的时候都没明白过来。而朱厚熜现如今的所有钱财都用到了实务上,提高军饷,发展科技,免税于民,大行仁政,研发对敌兵器等等,倒是显现了一些明主的作风,只不过此时的半壁江山已经易主了。
朱厚熜虽然住的不比京城的时候了,但他的心里却有了分外的平静,万民敬仰君临天下饿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而座下的诸位大臣不再是各怀异心争权夺势,反倒是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这让朱厚熜十分安然,原来皇帝可以这么做。
自从来到巴蜀后,在这成都行宫之中,朱厚熜日日早朝从不懈怠,而选拔的大臣要么是从新国投奔过来的旧官要么就是从巴蜀选人的有才德之人,倒是代表着新老官员不同的思想,集思广益群某群策。此时陈洪报道:“俞大猷突袭陆家叛贼斩杀敌寇无数,消息已经传遍巴蜀东南部,百姓无不夸赞圣上圣明。臣以为,圣上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高明。”
“其实朕不光是为了唇亡齿寒从而帮助盟友消灭叛贼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为了刺探军情。只有和敌军真正交战起来,才知道敌人的真正实力如何。这伙兵是广西收复的兵马,当年朕几经征讨都没有平息,只能建立狼兵让他们自己打着玩去,这才暂且安息下来。如此说来,到也是一支悍勇的兵马。陆家向来对手下叛军一视同仁,尤其是对降兵降将,大多开始都会礼遇有加十分虚伪,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关照他们,日后再慢慢处理消化。所以现如今的广西兵马反映着陆家兵马的常态,俞大猷袭击他们,也是为了探查对方实力,从而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得知整体叛贼的实力。现如今俞大猷的战果可以称之为胜利,甭说杀敌了,就算失败也算胜利,足以说明陆家不足为惧。你说,陈洪是不是啊?”朱厚熜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