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也是如此。”又一人出来说道:“新国虽正如其名一般,乃是个新的国度,但西凉究其根本建国时间也不长。而且这些年东征西讨。开疆辟土,已经算得上幅员辽阔。当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以及后来察克台汗国,再后来的帖木儿帝国,都是因为土地过度。管理地界过大,又无稳扎稳打,治理收复良善之后再度扩疆,才导致了后来无法及时调度,及时处理战乱天灾等,国家不好管理,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从而走向覆灭。此乃前人之鉴。我等自然要重视,更何况西凉又与这些前朝地处相似,就更要多加注意了。疆土可无限之大,但切勿操之过急需稳扎稳打。依臣之见,不如暂且退兵,并上国书,与新国永世修好。富国富民加强我们自己国家的实力,与新国多多通商。学习先进技术,并赚取财物。多做准备。日后不论进退,都留有了余地。”
夏大德点了点头道:“本王的这个三弟的确是个人才。竟能发明出如此多匪夷所思的军械,论治国论打仗皆在我之上,尔等自然不可小觑。”
说实话,夏凉这群大臣的水平不低,不亚于陆炳手下的那帮大臣,此时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正商议间,有军报传来,乃是八百里加急,声称是陆家军中传来的信函。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是战是和就看这封信函的内容了,大家都看向吐洪伊.乌梁海,看着王上脸上是喜事怒。
过了片刻,夏大德捋了捋那乱糟糟的胡子,然后招手让蔡龙羽来身边,把那封信递给了蔡龙羽,并让蔡龙羽读出来给众人听听。众人闻听此言,再看夏大德不喜不怒之色,更不知信中是叫嚣的战书还是求和之书,故此都洗耳恭听起来,大殿内更加寂静,可谓是鸦雀无声。
蔡龙羽读了起来:“伯父亲启,小侄绎,寻二人联名敬上。今日残明已被我新国所灭,俞大猷部也尽数归降我新国,望伯父尽早撤兵,防止两军相对起了摩擦,覆水难收。家父近来甚是想念伯父,声称明年定当亲自赴西凉拜会伯父及伯母。另此次征讨残明,西凉将士虽征战不多,但也劳苦功高,牵制了大量残明兵力,助新国成就一统大业。故此奉家父之命,为了安抚犒劳西凉军士,巴蜀一地两年赋税粮租皆归西凉所有,另有重礼日后单独奉于伯父。若是伯父尚且不放心赋税之数额,可派专吏前来督办。;另敬请福安,两小侄献上,陆绎,陆寻。”
蔡龙羽读完得意洋洋的看着众臣,众人则也面面相觑,有主战派上前说道:“王上,切勿为了蝇头小利而错失天府之国。”
夏大德却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今日众卿皆言之有理,但陆绎和陆寻所寄来的书信,表明了新国的态度。而我们利益,面子,里子也都有了,何必非要挑起战端呢?战端一起劳民伤财,于国于民绝非幸事也。蝇头小利也是利益,总比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的多。至于信中所书什么派人督办之事,我看就不必了,既然我三弟都如此大度,我这当二哥的也不能小气了不是?西凉之根本本就是他让与我的,故此切不可随意与新国挑起战争。好了,今日朝议暂且至此,诸位且回吧。”
众人走后,仅留蔡龙羽在,夏大德擦了擦汗说道:“众意难违,也多亏我三弟想的周全,否则真是令我难做啊。”
蔡龙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身居高处才知高处之苦,高处之寒,你乃一国之君,更高于我,便是更加难做孤独。”
“龙羽,今日多谢你知会我的意思,前来声援。”夏大德抱拳道。
“王上严重了,我乃是西凉重臣,你乃西凉一国之君,解君之忧,理所应当,这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蔡龙羽道,言罢看向夏大德又说道:“西凉,新国,两个大国接壤,如今一代若能同心同德势必可以安康和平,这还是不出什么大意外的情况下。两方守军必须克制,稍有摩擦就一触即发,都是强国这才可怕。不过看起来新国略胜一筹啊,陆炳真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建立了西凉的雏形,觉得不合适给了你。这才短短几年功夫,甭管什么原因起事,人家又建立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新国,而且竟然如此强盛,真是厉害。此次战场之上,方见陆绎之能,就连陆寻也是功勋显著,非等闲之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不愧是陆炳的儿子。只是这等人才,日后到了你百年之后,没了王上与陆炳的兄弟之情,两国的大战就离开战不远了,鹿死谁手未可知啊!”
夏大德也叹息道:“是啊,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怎样咱们就管不到了,只要不把咱们两个了老家伙从坟墓里刨出来,挫骨扬灰,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对了龙羽,若是我等在位之年发起战争你当如何?”
“我乃西凉的汗,你说呢?”蔡龙羽反问道。
“哈哈,世人皆道帝王之薄情寡义,却不知薄情就是重情,只是情系国家,君王,江山社稷尔。”夏大德说。
蔡龙羽闻听此言笑了起来,夏大德也笑了,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却又是有些苍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