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仓的话实在是刻薄,热闹了蔡瑁身后一员小将,范且。只见范且大怒,拍马而出,在蔡瑁战马屁股上停下,大声叫道:“大将军,末将取他狗头。”蔡瑁一听,看着三五大粗,看似大大咧咧的周仓,回头看一眼范且,心中忐忑。只见范且一见蔡瑁犹豫,心中愈发恼怒,大叫:“大将军,你让末将等人今后如何见人。”敌军叫战,要是不迎战的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
蔡瑁一想,也是,头战可不能输了架势,一点头。范且咧着牙哇哇大叫,拍马就跑。举着长枪平刺周仓,才不管你什么骑不骑马呢,心中对周仓的怒意,已经是无以复加了,只想一枪将这个人串在枪上,举过头顶,好好看他后悔的表情,才能以解心中之恨。
“喝。”“啊,杀”两声不同的声音,就在两人眼见就要撞上的那一刻响起,只见周仓大刀一甩,整个八十斤重的大刀脱手而出。此时范且战马跃起,整个人已经完全在空中,长枪凌烈。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周仓会这么无赖,使用“暗器”。八十斤重的大刀,噗的一声,从范且眼中越来越大,最后传眼而过。
高跃的战马却无碍,继续往前奔,飞跃落地之后一头撞过去。周仓轻轻一闪,右手一扬,就将趴在战马上的范且后腰揪住,嘭的一声,尘埃落定,周仓笑了笑,慢慢走过去两步,一脚踩着范且,双手握刀,往上一拔,巨刀回到手中。
三军震动,蔡瑁一万大军全部看傻眼了,一个回合不到,范且就这么挂了,对反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劲那样。轰的一声怒吼大吼,秦军助威,事情高涨。相反荆州兵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还不相信那样。
蔡瑁大惊,这,咽了一口水,还好啊,刚才冲动飞上去的不是自己,曾经那么一刻,蔡瑁真的想冲过去教训一下周仓,还好啊,万幸啊。蔡瑁这回才觉悟,大惊之下,想起这个就是冠勇天下的周仓啊,那个变态。
蔡瑁高声大喝:“秦王,你军中只有周仓不成,是否秦军除了周仓黄燕黄忠,都是无能之辈。”这时候蔡瑁会造势,说罢往身后一摆长枪,顿时荆州兵马也配合着大吼。周仓脸色一黑,娘的,完了,没得玩了。果然,这时候惹恼了一个人,土匪出身,二十年陷阵营副将陈过是也。
陈过当年一介土匪,后来追随陈林之后,名字都是陈林赐的,后来还在当上了天下闻名的陷阵营的大将,在汉中娶妻两房,生了三个孩子,年过四十的陈过一身彪悍的土匪气质一点没变,要不然也镇不住陷阵营那个人啊。
只见陈过长刀一横,打马出列:“主公。”陈林一点头,大声喝道:“周仓,回来,没你事了。”陈过大喜:“驾。”绝尘飞出十几步,猛拉缰绳,战马吃力,整个前蹄翻起来,陈过就这样双脚紧紧夹住战马,岿然不动。八千大军一阵喝彩声,陷阵营尤其兴奋。
陈过:“秦王麾下,陷阵营副统领,陈过,前来领教。”陈过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只要有人一动,陈过就要发飙。荆州军中校尉李阳,趁着几分武艺,心道:“秦楚交战,天下瞩目,要是我能在这里一战而胜,岂不是扬名天下。”想罢大喝一声,连都不问蔡瑁,就飞奔而出。
陈过怒目金刚,早等得不耐烦,一见对面一骑飞出。陈过挥刀就冲,大喝一声,夹马而去。那边李阳一面赶马一面大叫:“那陈过小二,休要嚣张,待某长沙——”自曝门户。可是说到一半,李阳却发现头顶一片黑暗,越来越黑,就要看不见太阳。一杆斩马刀自上而下怒劈而下,李阳心头最后一点想法就是:“怎么他来的那么快。”
一刀两断,正宗的。陈过嘴中凌然,对着李阳的尸体吐了一口:“管你是谁。”十分不屑李阳临死前的自曝门户。
秦军再一次欢呼大叫,荆州兵马再一次嘘声低落。陈林回头:“高顺,陈过这些人有长进啊。”高顺急忙谦虚说道;“兵者,为胜,不择手段。主公你教的。”众人又是一番心情大好的呵呵笑。
接下来,陈过一连怒斩三员敌将,其中还有两个是一起上的。荆州能打的就那几个人,文聘,黄祖,刘磐,吕义,王威也算上一个,可是现在一个都不在这里啊。荆山头一战,蔡瑁一败再败,最后还是蔡瑁为了挽回一点点士气,又从大营调了一万大军,共两万人直接扑出去。陈林自然不敢接着,急忙退兵,这才收场,各自回营。从此两军正式在荆山对阵开来,兵马林立,人声鼎沸,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