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观两手扣在后,一步步往前走,说道:“文伟,我们费家,就算你饱读诗书,聪慧异人,又能过目不忘,他日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你说说看,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办?”
费祎:“叔父过奖了,祎以为,姑丈今天的觉得是明智的,三位表兄之中,大表哥三表哥虽然有些能耐,四表哥——”费祎总觉得看不透刘璋,刘璋表明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其实费祎觉得最有智慧的当属这个刘璋。
“但是时事不同,现在稍有一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荆州多半是要落入秦王之手的。像我们这些,当年从蜀中就逃出来的人,现在还能怎么样?继续逃吗?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尤其是——”
费观:“尤其是你姑丈一死,就更没有必要了。”费祎作为晚辈,不好意思说,但是费观却能直接说出口。费祎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行不到十个人,就这样走。突然,一声大喝:“动手。”就见旁边冲出来三十几个全部都是黑衣蒙脸的大汉,手中举着大刀,呐喊着冲过来。为首一人大喝:“别伤着费宾伯,擒获的。”
费家的护院家丁,急忙抽刀上前,一个急忙叫道:“老爷,上车。”
这时候费观也是一惊,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劫自己。费祎眼睛一转,叫道:“叔父,速速回头,回刘府。”刘焉虽然不行了,可是刘府好说歹说一千几百下人护院什么的,总是有的。费祎急忙拉着费观上车,大叫马夫:“回头,往刘府,刘府,快。”
费祎隐约想到这是什么人干的,但是现在还是逃命要紧,虽说对方喊着擒活的,但是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啊,性命啊,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
不到十个家丁,对方有三十多号人,费祎透过马车后面的窗口,看见自家的护院被地方围着,不停的惨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马夫拼命的挥动马鞭,马车飞快。费观回过神:“什么人啊,竟然袭击我们。”
费祎惨然一笑:“必是县令等人。”临咀没有校尉,甚至没有几个守军,加上最近逃跑的不少,现在的临咀几乎就是一座毫无防备的小城。
费观一惊,骂道:“可恨。”费观不能不骂,临咀的县令几乎算得上是刘焉一手提拨上来的,可是想不到现在,竟然反过来咬一口,看来县令是想投降秦军,这时候是来抓他们去领功的。
突然马车前方一阵马蹄声,马夫大惊,叫道:“老爷,少爷,前方有埋伏,完了。”费观费祎双双一惊,完了,看来真的完了。不料前方一声大喝:“可是亚父?”
费祎大喜,刘瑁,是刘瑁。费祎急忙站出马车,大喊:“兄长,正是我们,叔父被惊吓,正在车内。”费祎一看,只见刘瑁长枪挺立,威严不已,说道:“文伟,速速回刘府,我来断后。”身后十几个骑兵也大喝着随刘瑁冲过去。
费祎一惊,对马夫叫道:“特叔,走,刘府。”特叔死里逃生,大叫一声,驾,马车又一次启动奔跑。不多时,就奔到刘府,只见刘府大门数十护院神色紧张,刀剑在手,一看费祎。刘诞急忙冲出来:“文伟,没事吧,亚父呢。”
费观听到刘诞的声音,从马车钻出来:“在这里,这里。”刘诞急忙大叫:“护送老爷进府。”接着费祎听到身后刘瑁赶回来,众人一看,浑身鲜血,急忙紧张的上前查看。
刘瑁:“我无事无事,都是敌人的血,快快进府,关门。”磅的一声,刘府大门关上。费祎呀的叫一声:“费府,兄长,费府。”
刘诞回头说道:“文伟不忧,季玉已经领着两百人出去了,很快就能将费府都接过来。你们刚才一出府门,家丁就来回报说有黑影偷偷跟着你们。我们就知道坏事了,我想一定是县里面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于是就叫四弟带人去费府,要全部带过来,这里安全些,现在非常时期,也顾不得什么家业了,接着二弟就带人冲出去要救你们。”
刘瑁大怒:“娘的,不知道是谁,竟然敢对我刘家如此。”
费祎:“只怕就是县令。”
刘诞刘瑁一睁眼:“什么?李宇?他安敢如此?”
费祎:“擒住我们,献给秦军,领功。”
刘瑁大怒,就要提枪。刘诞大喝:“你干什么?”刘瑁:“干什么?我去取了那小子头颅,那还是父亲给他当的县令呢。”
刘诞大喝:“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吗?鲁莽出去,要是中了埋伏怎么办?”
费祎急忙说道:“大兄,我看三兄说得对,原本我也是跟你一样想着。但是回来一看,要是李宇有能力,早连刘府一起攻打,可是他没有,说明他手中兵马不多。既然现在他想擒住我们,去领功,为什么我们不先发制人。等四兄回来,我们两家加起来至少有六七百家丁护院。我们干脆把李宇斩杀了,然后掌控临咀。姑丈不是要我们投靠秦王吗,那我们到时候就献城,这样秦王更加不可能加害我们了。”
刘瑁一击掌,叫道:“大哥,就这么办,娘的,我们奈何不了秦王,还受他小小李宇欺凌啊。”
这时候费观也对刘诞说道:“伯季,文伟说的有理,目前这样做,对我们最有利。关键是,我们能擒住李宇吗?”
刘诞一听,低头挣扎,这么一做,就等于真的是要投靠陈林了。刘诞想起刘焉,大叫一声:“好,就这么干,叔玉,派人去看季玉,季玉一回来,我们就带人直奔县府,娘的,忘恩负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