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大恶汉过来:“鲁莽不鲁莽不知道,但是,那声音,还真是雷公,比俺老周还大嗓子,娘的。”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此时黄仓却冷冷的盯着老大。知道老大离开进去,里面应该是后厨。黄仓低头,轻轻的:“大少爷,那个,老爷,这个人是个练家子,刚才我跟他对碰一下,手劲很大,步履也稳,不是一个小店老板该有的。”
同桌的只有爽朗声音和黄仓周燕三人,顿时大惊,老爷:“管家,你怎么看?”
原来爽朗声音是管家,管家:“老爷,绿林多豪杰,也可能是厌倦江湖的人在此度日,这不奇怪。但是凡事小心,等会先有周燕看一下茶水有没有毒。”
黑大汉点点头:“好,俺以前怎么说也是半个江湖人。”众人一转头,纷纷散热去。黑大汉一看,大叫:“怎么?不信啊?”就连他桌的护卫都纷纷转过脸来。
不一会,热乎乎的茶水上来,这大太阳的,这一行人似乎也不着急赶路,慢悠悠的在这里说话叙话,等茶水冷下来。老爷:“小哥怎么称呼啊?”
老大一惊:“哎呀,老爷,可别小哥小哥的,担当不起,你就叫我大胡,我兄弟二胡,胡是我们的姓,都习惯了,是本地人,呵呵。”
老爷一笑,呵呵:“大胡二胡,呵呵,那我问你,这地面是哪里啊,着急赶路,却是迷了方向了。”
老大:“哦,这样,老爷,这里刚刚过安众,前面啊就是淯水,过了淯水就是安乐了,安乐往北呢,是鲁山,要是去洛阳,从鲁山走,老爷要是去颍川呢,还是直接从安乐去快点,要是——”
周燕一怒:“唉唉i啊哎哎i啊,问你了吗,噼里啪啦说那么多,我们懂,要你教,俺老周就是汝南来的。”
老爷大喝:“闭嘴。”转身笑呵呵的:“大胡啊,惯坏了,你下去吧,这些是茶钱,这些是赏钱。”
老大一接,有点沉,急忙大叫:“哎哟,老爷,这,这有点多,这—”
黑大个:“给你你就——”突然发现老爷双眼等着自己,黑大个急忙低头,轻轻的:“你就要嘛。”好委屈。
老大走了,黑大个:“大——老爷,那个,怎么样,演的怎么样?”
老爷呵呵一笑:“还行,还行。”众人笑笑,黑大个还要说话,管家:“老爷,二胡没见到,大胡却是沉稳,虽然语气低微,但是神情却总是不卑不亢的,不简单,而且这个人对这一带十分的熟悉。他自己说自己是本地人,没去过什么地方,可是连许昌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老爷点点头:“这里是南阳。”
南阳,治所叫宛城,南阳太守本是刘备义子刘封,但是为了刘备精心准备的那一战,歼灭马超那一战,刘封被调出南阳,此时的南阳太守是司马懿,镇南将军司马懿。只见那爽鹰眼闪闪发光,说道:“胡遵为什么说这行人不简单?”
地下一个老者轻轻说到:“少爷,是这样的,胡遵回报说,这行人一律骑兵,而且是精锐的骑兵,不像是一般富人士族护卫所能训练出来的,战马也是上等的西凉战马。虽然那个老爷被众人称作老爷,但是胡遵说,这个称呼感觉从这些人嘴中说出来十分的生硬,说明之前他们并不是这么叫的。”
司马懿一愣,眯着眼:“胡遵是我多年前遇见的,跟随我也有八九年的,而且胡遵出生并州,对与骑兵不会判断错误。如此看来,这一行人的确不简单。那胡遵还说什么了?”
老者:“没了,哦对了,胡遵好像还隐约提到说其中一个人背上总是披着一块大布,就像是背着什么似地,还有其中一个黑大个恶汉的战马上有一把至少五十斤重的大刀,很大。”
司马懿:“大刀?背布?大刀,背布?不会吧。”突然司马懿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什么。
淯水,已经过了淯水,天色突然大变。一座废弃的老庙中,周燕啪啦的一把磨掉脸上的雨水,叫道:“娘的,中午还好好的,说变就变,就下起那么大的雨,淋得俺啊,哎呀,阿噗噗。”
老爷:“呵呵,周燕,你省省吧,叫破天有用啊。这叫天有不侧之风云,哈哈哈,能找到这个老庙已经是老天帮你了,赶紧生火。”
夜深人静,火堆啪啦啪啦的响个不停,大雨已经停了,众人睡得入迷,只有两个人还在外头巡夜。周燕一只脚放在一个护卫头上,另一只架在另一个护卫的腿上,摆成大大的一个“大”字,口水直流。
老爷笑了笑,对面还有管家,两个人望着扑动扑动的火苗。老爷:“你不能死,我都还活着,你死了谁帮我?我也知道这一路危险,但是,我也想顺道回一趟汝南,二十年了。”
管家笑了笑,这阵子他变了好多,笑,嬉闹,竟然都学会了。而且他知道,这个老爷决定的事情,只怕是谁也改不了。自己配合一点,反而能让事情顺利一点,反对,只能增加麻烦。
啪啪啪的几下,又一根木头被烧断,噼啪响,老爷拿起一根,就要往里丢,突然老庙外头一声大喝:“谁。”是自己的护卫大喊,接着就是跑步声。
这一声大喝,足矣将所有人惊醒,黄仓周燕两人最先跳起来。管家和老爷也大惊,一把站起来,管家竟然一把抽出身边的大刀,横在胸前,护着老爷,竟然是个练家子。同时大叫一声,对黄周两人:“保护老爷。”
黄仓指着三个护卫:“你们三个,出去看看,其他人在庙里,戒备,周燕你左边我右边。”
黑暗中,荒野内,一座老庙,紧张的气氛蔓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