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悄悄,落叶飘飘,两个都是坐拥天下三分之一的人,对面举杯而敬。炉火烧得茶壶咕噜咕噜的响,直冒青烟。
曹*呵呵一笑,指着茶壶:“这人啊,就如这茶壶一样,火烧得猛烈,就沸腾,可是现在某却要将这把火灭了,因为太热了,某可喝不了。起起落落,烧得再沸腾,终究还不是要被某灭了。”
陈林一听,呵呵一笑,顺手把炉子的煤炭噗的一下又丢进去一块,火炉嗖的一下蹭起来,火苗老高。陈林:“某可不一样,某习惯让火炉烧得,喝的是茶,又不是茶壶,茶壶烧着就烧着呗,只要把茶倒出来慢慢凉就好了。一下子把火炉灭了,喝完这壶茶,想再喝就难洛。”
曹*一愣,呵呵呵一笑:“伯至,你看这天下,谁人可为英雄?”
陈林一愣,心中狡诈的笑道:“孟德,这天下英雄在孟德前面可敢自称英雄?自汉末之年,豪杰辈出,有一闪而过,也有如你我一般大浪淘沙而至今。英雄者如你我一般断然不可谓,二十年间,你我杀人几乎?杀人者岂能是英雄?如华佗老先生者,才是英雄。”
曹*一愣,心中准备好千百万般的说词顿时没了接处,暗中不由不喜,这个陈伯至,不好对付啊。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极是极,但你我使国下臣民安居乐业,也算大功一件。”
接着曹*:“伯至依你之见,天下当如何?”
陈林一笑:“愿天下无争论,百姓无战争,铸剑为犁,马放巴山。”
曹*再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伯至之言甚是,然如今河北袁氏无道,西面刘马争雄,江东孙氏虎视,天下如此豺狼,岂能太平。某愿助伯至一臂之力,归太平与天下。伯至取江东,以平南方,某攻河北平北方,南北合师,天下太平,谁人能挡你我只锋。”
陈林一惊,二分天下?有那么一霎那,陈林差点就叫好了。一南一北,然后天下就太平了。可是抬头一看曹*的小眼睛,分明是无休止的野心霸气,陈林一惊。哈哈笑道:“孟德好大的气魄。”语气中无不是讽笑,曹*心中也是大怒,几乎骂道竖子不足以谋大事。
两个时辰后,陈林慢慢的走出来,不发一语,车上:“黄燕,快点回去,我们回大秦。”
周仓大叫:“哈哈,大少爷,要回家了吗,早该回去了,这鸟地方实在不痛快,整天有一群人跟着。”
驿馆,张松一愣:“主公是说曹孟德以二分天下诱使主公欲与孙文台决裂?”陈林点点头,张松古怪的望着陈林:“主公可是心动?”
陈林站起来:“子乔休得框孤王,河北千万之众,更有富裕肥沃千里,不说东吴不好取,就算真南北二分,只怕也没有所谓的太平,曹孟德其实敢于平静的人。”
张松呵呵而笑,能这么想就好。张松:“主公,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