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一声骇人的吼叫从北平传出,叫喊的人是现在的幽州王袁熙,只因为他收到了一个命令,一万骑兵南下。
“狗屁,什么蛮夷窃视中原,什么幽州不可无主,这是故意不让某亲自领兵南下啊,那某一万骑兵不就成了打水漂了,啊—当某傻啊,命令,他有什么资格命令,弑父杀兄之辈也佩命令某——”骂,破口大骂,一向温文尔雅的袁熙见袁尚咄咄*人,也忍不住爆发起来。
在场的都是袁熙的心腹,一众人个个低头谋划小算盘,此时谁也没有敢出言劝阻。半个时辰之后,袁熙自己都累了,满地的碎片瓶子,嘟的一下坐在案上,大气叹一口。
焦触眼明,一看,急忙回头走几步,轻声对一个护卫:“叫人来收拾。”袁熙发飙的时候,一般下人当然不得进来。说完之后,焦触上前几步,避开碎片走,来到袁熙前:“主公,齐王要削藩了。”
此时的袁熙基本冷静了,点点头,一挥手招呼几个心腹,站起来走向大房间的另一头,这边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了。
几个人急忙跟上,从新坐下。袁熙:“某岂能不知道,关键是现在,听,我军渐渐被收割,不听,我军就成乱臣贼子,大义不在,诸位可有什么主意。”紧张的局势,袁熙在这种夹缝中生存了多年,慢慢的让他锻炼成比袁谭和袁尚都要有气质,都要明白事理。
霍奴乃是袁熙第一勇士,刚刚打赢的卢龙之战,杀得公孙大军丢盔弃甲,已经被赶跑到辽东去了。此时霍奴一听,拍着长毛的胸膛:“要我说,骑上马,拿起刀,一把杀到邺城去,让主公当齐王。”
袁熙一瞪眼,这个半汉半匈奴的大汉,打仗有一套,其他的,免谈。赵犊眼睛一闪,说道:“主公,南皮。”
袁熙一亮:“接着说。”
赵犊一看,心中大喜,袁熙意动。赵犊:“齐王打的主意就像主公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听命,一万铁骑最后一定回不来,不听,日后齐王便由借口伐我们。不如我们依令南下,让焦触将军领军一万南下,但是不去邺城,只到南皮,我们就停下来。”
“南皮乃是当年大公子的地盘,现在不少人都不服齐王,我们去,正好收拢,甚至一把占据南皮。而向齐王说,粮饷不足,向邺城要钱要粮,再说南皮军力空乏,贼盗漫天,我们要保护南皮太平,总之要寻借口不再南下,霸占南皮。”
袁熙一听,大喜,这坏事立马就变好事啊,可是突然:“那高干呢,某这个舅舅可是齐王的忠臣,他数万大军近在尺此。”
赵犊:“所以,这要犊走一趟,说服高将军不会对我军动手。”
袁熙大喜:“你需要什么?”
张辽的速度让费祎大吃一惊,才收到汉中的命令,转眼城外就斥候快报,张辽大军来了。七天,七天啊,这可是三千步兵啊,不是骑兵啊,上千里的路程。
费祎急忙下令郡中官吏准备粮草之类的,自己急忙骑马出城,他要去迎接的。现在费祎知道,郝昭这一次是倒霉了,这张辽日后一定是北地的督军了,少不得要合作,还是表示得亲近一点的好。
费祎打马出城,不料只见两百人在等他。费祎抬头向远处望去,心道不对啊,不是说来了吗。没看见,于是远远就开口:“某乃天水太守,将军幸苦了,不知道张文远将军什么时候能到?”
等他的是一个小校尉,姓张,一听,军人的铁杆一般上前:“禀大人,将军不来天水了,将军已经赶马渭水。令末将前来天水与太守大人交接,还请大人为我军准备十天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