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阿格里帕说完,少凯撒就举手阻止,“我的朋友,众所周知,希腊人是懦弱文化的,他们怎么可能是意大利人,是我们罗马人的对手——现在布鲁图的优势,不过是逞一时的血气之勇,我们只需在塞萨利亚阻击住他,早晚会反败为胜的。”
“那我们也得提前开始冬营,让我在戈尔斐这座城市修筑起坚整的壁垒营地,并且利用半年的时间,让百夫长好好训练兵士,这样在来年我们就会勃发胜机。”
“可是我的时间非常紧迫了。”少凯撒紧紧握住手里的印章,十分焦急地说。
“但是我们的资金也不宽裕,布鲁图已经蚕食了塞萨利亚一半的城镇,所以我还是建议......”
“够了!”少凯撒将印章掼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双手撑住桌沿,站了起来,“我已经说过了,时间,时间!时间是能超越一切战术和金钱的最最关键的东西,而你阿格里帕却在不断地强调各种各样虚妄的困难,简直是让我失望透顶。”而后他用手搓了搓脸,“没错,也许这里不是单个的战场,其他的战场我也应该开辟了——没有钱,就向利利俾城的利奥那里去索取。”
“这是不合规矩的。”阿格里帕继续抗辩说,这更加激起了少凯撒的愤怒,他抱怨说,“我七个军团所需的钱财,靠的是先前公敌宣告里夺来的,还有养父的遗产,即自由奴的捐献。但李必达乌斯他的军队呢?堂而皇之地将许多行省的财赋收归手中,我没法子与他相比,我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是的,我倒是觉得可以向利奥借助些,毕竟都有私人情谊在里面。”梅塞纳斯很“公允”地插入了这句话,最终牢固了少凯撒的决心,“向他借助价值五百塔伦特的军资,尽快!”
这就是少凯撒递交这份文书的背景。
当夜幕低垂后,阿格里帕带着骑兵队去巡哨营地时,梅塞纳斯身为参谋幕僚,依旧留在营帐当中,制定口令布置岗哨,并且开始筹划下步的募兵和行动计划,“请注意少凯撒,我们可以让新兵军团留守戈尔斐,随后让四个主力军团,从左侧迂回到阿塔迪亚斯城,那里有个地形便宜的河川,能成功地引诱布鲁图前来救援,而后我们就实施决战打垮他——不过,我们需要大批骑兵,所以你不要怪责阿格里帕,他只是想事情更加稳妥些。”
“是的,更加稳妥些。”少凯撒突然浮现出笑容,“我不会怪责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梅塞纳斯觉得这位的想法有异,但还是不露声色,“在做什么?”他看着奋笔疾书的少凯撒,问到。
“我一直在和科琳娜保持着书信的往来,她可担心我了,并且不断暗示着,希望我还能顾及婚约,不要扔下她在别国的战场寻找其他的姻缘。”少凯撒回答说,接着他对梅塞纳斯表露说,“她可真是个爱担心的姑娘,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背弃她。”
“这个是自然的,身为兄长般的我,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你们的。”梅塞纳斯也打趣般说。接着,在熏烟产生的迷茫香味里,两人都不再说话,各顾各的事情去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