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劳斯带着寥寥的扈从骑兵,看着整个陷于失控状态的营地,痛苦地流下了泪水,连他的文书,都背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了主帅面前,“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要活下去。”
当扈从举起刀剑时,劳斯阻挡了对方,随后他将父亲的印章摆入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那名文书,“我害怕马上遇到意外时,伟大庞培的印章会落入卑劣贼人的手中,湮灭无踪——所以你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去投降李必达乌斯,将父亲遗物交给他保管好了。”
当夜第二个步哨时,劳斯仅仅带了十六名扈从,骑着马从一片死寂的营地里逃出,他们顺着波多启亚山麓下的小径仓皇奔逃,后面是奥赛塔尼人的骑兵没命追赶——劳斯想尽各种办法,尝尽了各种辛酸,最终还是翻出了山脉,来到了卢西塔尼亚的中央平原,而此刻他的马全部丢失了,扈从也只剩下七人。
劳斯坐在一棵树下,他希望能得到卢西塔尼亚马匪或者当地贵族人士的帮助,就叫一个熟识当地的扈从,前去寻求能帮上忙的人士。
而后,他就疲累地坐在树下等待着。
到了日暮时分,大约百多名裹着头巾,手持梭镖的马匪,从各个方向骑马涌过来,劳斯站起来,他看到整个山下有更多的马匪——他们已将此地重重围住了,带头的那位,手中还提着那扈从的人头。
“不用再犹豫了。”劳斯说完这句话,就从另外位身边扈从那里夺过来把剑,接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刺入了进去。
六名扈从保护着主人的尸体,和蜂拥而来的马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战,在短暂的壮烈后,也全部被杀害,接着马匪将劳斯的头颅砍下,是喜不自胜,这可是他们洗白从良的最有力佐助。
而后,李必达又花了几天时间,将卢西塔尼亚和贝特纳里地区的政情安抚好后,在各个要隘城镇留下部分守备镇抚队伍后,自己带着五个主力军团,和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胜利会合。
“你们各自交给我一个军团即可,然后你们就可以带着剩下的一个军团,分别凯旋日尔戈维亚城,和利古里亚去——马上永远的和平即将到来。”李必达在两位面前,提到“和平”这个词汇时,充满了威胁性的霸气,因为这种和平,背后却是拥有数十个军团作为武力后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