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都在一起了大半辈子,自然是知道一些他心里想的什么,虽然我平时很少掺和你们的事情,可是我你们之间生的事情我?多少还是可以感觉出一点的。就比如上次你既然来了,可是却没有来看我,我就知道,你们俩人之间一定产生了误会。”女人叹口气,说的清淡,可是却有些淡淡的思绪。
“是我不好,惹爸生气。”金飞低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是真正的父子也经常会生相抵触的时候,出现一些分歧也是正常,只看怎么弥补。”女人抬头,认真地看着金飞:“不管生了什么,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分歧,有多大的分歧,可是我相信,他就算是真糊涂,也不会害你的。”
金飞抬头,看着女人那温和的脸颊,只是几年的时间,女人脸上已经不再如当初的光滑,渐渐可以看出丝丝的皱纹,眼前这个女人在开始慢慢变老。可是此时的女人却与平时完全不同,她认真起来的神情真的很有杀伤力,也很有威严。尤其是她那双幽深而严肃的眸子说明,她并不是一个花瓶。
金飞当然也知道老长身边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花瓶,如若真正是一个花瓶,又如何调教成胡山鸡那样的真汉子?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金飞抬头,看了一眼楼梯,轻轻问:“爸休息了吧?”
天色已黑,上面静悄悄,始终没有声音。
“下面是金飞吧?上来吧,我还没睡,咳咳——”
楼上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以及那急促的喘息,无一处不说明上面的老人正在病中。
“上去吧,把彼此的心结都说开,何必呢!”女人叹口气,坐在原地,静静的喝茶,并未有跟上去的意思。
金飞赶紧上楼。
走进自己熟悉的卧室,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这次要来见的人,只是眼前的老人让他不由得一怔。
老长还是老长,可是身上却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自信的威严,真正像是一个病中的老人,花白头有些凌乱,双眼无神,看着金飞:“坐吧,我知道你来了,只是你这次来的很突然。”
“呵呵,我没想到您病的这么严重。”金飞苦笑坐在床头,眼神复杂看着面前的老人那苍老的容颜,终于动容:“是什么人动的手?”
“什么意思?”老人微笑,一脸不解地看着金飞,似乎金飞这句话让他很觉得奇怪,金飞不问自己为何病重,却问是谁下的手。
金飞没有说话,却是猛然伸手,在老人诧异的目光中用力的掀起了盖在老人身上的被子,被子下面是老人的一双腿,只不过却有一只包裹着厚厚的白纱,明显是受伤了。
“终究还是不能瞒过你,叫你阿姨下去拦你一下就是为了怕你知道。”老人苦笑,轻轻把眼睛闭上,任由金飞看着自己受伤的大腿,却并不怎么在意。
“狙击枪?”金飞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受伤的地方,然后直接下了定论。抬起头,平静的脸上再也不是那么安宁,射出两道寒光杀气逼人。
“死不了,我还活的好好的,你不用如此激动!”老人睁开眼睛,微微欣赏地看着金飞,一眼就看出是狙击枪的伤口,自己带出来的兵果然还是如此的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