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初战哥萨克(十二)(1 / 2)

已经紧张万分的镶蓝旗骑兵没有功夫再去搭理马背上趴伏的俘虏,而是死盯着周围已经形成包围圈的哥萨克敌人的动向,这给了两位罗刹人进行交流的绝好时机。

“叶尔马克,我的朋友……快下令让你的骑兵将这些作乱的布里亚特人消灭干净,回去我的伏特加酒都赏给你了……我的肠子都快断了……哎哟……”彼得队长估计的确没遭过这个罪,一面冲着近在咫尺的草丛呕吐者,一面十分迫切的许诺道。

“别急,我的队长,他们跑不掉的……哎哟……”小叶尔马克还想着多说两句,自己的后背也结结实实挨上了一下,急忙闭嘴。

乌恩其更没有功夫去“照料”这两个已经兴不起任何风浪的俘虏,因为他要密切注意对面的动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看来这两个罗刹军管的确是这群罗刹骑兵的头目,否则自己这二十余骑,还真不够周围的敌人一顿风卷残云的。也不知道手下其它的弟兄们怎样了。很明显,此刻包围住自己的敌人并非他们的全部,从中可以判断,自己的主力也已经牵制住了敌人的主力!

对面的罗刹人,在那个翻译的一番传达解释之后,果然出现了不小的躁动,甚至有几个骑兵立刻被安排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哦……现在才去侦查,岂不是太晚了点?”乌恩其自言自语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翻译终于再次回到阵前,鼓足勇气高声喊道:

“中**人,你们越界了!这里是罗斯的国土,是托木斯克督军府的辖区。请你们放下武器。放还我们的军官,否则你们将被我们消灭干净!”

“哈哈哈哈……”

乌恩其闻听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都有杀伤力一般,惹得翻译胯下的顿河马忍不住焦躁的打起响鼻,有点要往回跑的意思。好在驾驭它的人还有理智。使劲拽住它的马缰,避免了一次大大的丑闻。

“笑话!来啊,给我展开我军战旗!”乌恩其突地停止了笑声,头也不回得喊道。

“嗻!”身后他的亲兵呼应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呼啦啦”一阵旗帜迎风飘动的声音。此时,乌恩其才自得的扭头瞧看。

只见这面四方大旗迎风招展。旗上蓝底红边,绣着金色祥云,映衬着西伯利亚的蓝天白云、苍翠密林,更显磅礴气势!这是一面当下典型的镶蓝旗战旗!

与后世多数人的理解不同,顺治年间的满蒙汉八旗,采用的乃是皇太极当政期间更改过后的旗帜。并非八旗草创之处的样子了。

这些旗子与努~尔哈赤时代最大的不同,就是任何一旗的旗面之内都没有“龙”的形象!这种情况始于皇太极,直到康熙年间才给八旗旗帜内都绘上了金龙。即使在努~尔哈赤时期,据明朝将领的战报所述,只有四“正(整)旗”旗帜才绘有龙纹,而且是“黄旗画黄龙”、“赤旗(红旗)画青龙”、“青旗(蓝旗)画黑龙”、“白旗画黄龙”,而四“镶(厢)旗”也是没有龙型图案的纯色旗子。

以至于我们常说的“八旗”长、“八旗”短的。但到底“八旗”制度起于何时呢?很多似弘毅对清史一知半解的人,都会想当然的脱口而出——努~尔哈赤时代!其实,这还真需要普及普及了。

清代八旗的产生时间和旗帜颜色,中外史学家历来因袭《清太祖武皇帝弩儿哈奇实录》、《八旗通志》等官书所载:产生于1615年(乙卯)的建州汗国努~尔哈赤时代。颜色是正黄、镶黄、正红、镶红、正白、镶自、正兰、镶兰的正(整)、镶(厢)八旗。可是,据一些文献资料记载,并对之分析之后已经证明:上述八旗产生的时间和旗色,是在清太宗皇太极时代。

“八旗制度”肇建于建州汗国努~尔哈赤时期,这没有错。但努~尔哈赤时的八旗旗色,是黄、红、白、青(蓝)色“画龙的四旗”和黄、红、白、青(蓝)色“无画龙的四旗”。由这样的“八旗”变为皇太极时的“正、镶八旗”,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形式上的旗色更换。还寓有满族社会性质变异的深意。也就是说,由努尔哈赤时代不发达的奴隶制“后金”,迅速演变为皇太极时代封建制的“清”过程中,它体现着满族最高统治者意识由“原始军事民主制”趋向“封建中央集权”的一种重大转变,而且也反映在努~尔哈赤时代的“八旗共主”、“八王理国政”和“四大贝勒俱南面坐受国人朝见”等制度。终于被皇太极以“议政王大臣会议”和他自己“南面独坐”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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