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您回来了！”

罗大桥回到自己的火炮前，他的士兵都围上来问候他。

“咦？罗排长，你的排里怎么就这么点人？”段祺瑞奇怪地问道。

按照武卫前军的编制，炮队每门炮配备兵勇二十四名。也就是说，罗大桥的手底下应该由48名士兵。可是眼前的士兵似乎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罗大桥点点头，指着自己的部属道：“整个炮营就他们十四个人愿意按照我的方法训练，所以我的排就只有他们十四个。”

顿了顿，罗大桥接着说道：“其实，对于两门炮来说，十四人足够了，再多也是浪费！”

众人不再言语，而是打量起罗大桥的两门火炮。罗大桥的两门火炮和炮队其他火炮一样，都是克虏伯七十五毫米一九零三型野战炮。

“小伙子们，准备干活了！”

罗大桥一声吆喝，手下的十四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看起来有条不紊，忙而不乱。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段祺瑞从各炮手熟练的动作看的出，罗大桥这些人平时没少训练。

“报告排长，目测距离五百一十三步！”其中一门炮的观测员报告道。

“报告排长，目测距离五百一十三步又二尺！”另外一门炮的观测员紧接着报告道。

“不错，小亮子有进步！”罗大桥拍了一下第二名观测员的肩头：“目测距离应该是五百一十三步又二尺七寸！”

徐彦卓在一旁咂舌，如此精确的目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段祺瑞更是长大了嘴，科班毕业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测距方式。

“报告排长，炮弹重九斤九两七钱！”

“报告排长，炮弹重九斤九两八钱！”

罗大桥点点头。

徐彦卓觉得很奇怪，轻声向段祺瑞询问道：“这炮弹难道不是一样重的吗？”

段祺瑞摇摇头：“炮弹装药量会有些误差，大概就在几克之间，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报上炮弹重量呢？”

“是为了微调，使弹着点更加精确！”段祺瑞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装填手一掂就能报出炮弹重量？而且还能准确到了钱？”徐彦卓觉得不可思议。

段祺瑞摇摇头：“这可能就是罗大桥之前所说的。整个炮队都不愿意按照他的方法训练的原因所在吧！”

“装弹！”罗大桥一声令下。

当两门炮的炮弹装好之后，罗大桥走到第一门炮后眯眼略一瞄准，然后命令道：“炮口上抬一分，左偏七厘！”

说罢走到第二门炮后，依然是眯眼瞄准后命令道：“炮口上抬四厘，右偏三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