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由自在飞翔的海鸥,徐彦卓不由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老白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
1922年6月14日黄昏时分,蒋志清站在母亲的墓前一动不动,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整整一天了。 今天,是母亲去世一周年的祭日,如今阴阳两隔,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寄托对母亲无尽地哀思。
“二叔,那个人还在那里没走,要不要我过去问问?”蒋志清大哥的儿子蒋丰文小声问道。
蒋丰文说的那个人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他背着一个竹篓,头上带着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容貌,估摸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但很明显不是本地人。此人一大早就站在那里,蒋志清一天没动,他也一天没动。
蒋志清回过头来望了半晌,天已昏暗看不出什么,他对蒋丰文道:“你在这里待着,还是我过去吧!”
“二叔,我陪你去吧,万一……”蒋丰文有些担忧。
“不碍事,他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放心吧!
说罢,蒋志清向那个汉子慢慢走去。
“不知这位先生……”
“我叫白朗,是徐公子让我来的!”那个戴斗笠的汉子还不等蒋志清问完,便自报了家门。
“是老五让你来的?”蒋志清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白朗点点头。
“老五还好吧?这家伙,一失踪就这么久,白让我担心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说到这里,白朗又补充道:“不过他很快就回国了!”
蒋志清点点头:“你是老五派来的,那就是自家人了,走,跟我回家,我请你喝酒!”
“徐公子交待过了,一定要让我替他给老夫人上柱香!”
蒋志清眼睛有些湿润了:“老五有心了!”
白朗来到墓前,从背篓里取出祭品一一摆好。上罢香后,白朗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墓前。
“你这是做什么?这怎么能行呢?”见此情景,蒋志清大吃了一惊。
白朗一脸肃穆:“徐公子特意交待过,蒋先生是自己的结拜二哥,二哥的父母便是自己的父母,去年无缘与老太太拜别,今年祭日又不能前来祭祀。特意让我替他给老太太磕头三个头!徐公子一片心意,我想蒋先生不会拒绝吧?”
蒋志清嘴唇轻颤嗫嗫道:“我代家母谢过老五了。谢过白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