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少将实在想不明白，法军轰炸机是不是疯了，他们在轰炸自己人。

没错，轰炸第二十五摩托化步兵师的正是法军的“高德隆”R.11轰炸机。“高德隆”R.11 大型轰炸机于1918 年研制成功，曾参与了一战最后期的对德轰炸。“高德隆”R.11轰炸机的时速180公里，升限6000米，航程450千米，载弹量1000千克。

当第一波次三十架“高德隆”R.11轰炸机飞抵法军士兵上空时，法军士兵甚至欢呼起来，有己方的飞机助战，的确是很鼓舞士气的。但是，比尔少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法军飞机竟然开始向第二十五摩托化步兵师的阵地上投弹。

三十架轰炸机吼叫着俯冲下来，炸弹像冰雹似地倾泻下来。尖利的呼啸声音过后，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爆炸声。浓烟蔽日，火光灼天，尘土飞溅。猝不及防的法军顿时尸骨横飞，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

在比尔少将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到处正在溅落的灰黑色以及其中夹杂着的夺目的鲜红。他骇然看见师参谋长的尸首，手臂炸飞了，血肉模糊。在这残尸附近，横躺着九具尸体，断体残肢。

看着远去的飞机，比尔少将都有些麻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尔少将并不知道，法军的噩运才刚刚开始。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轰炸接踵而来。法军构筑的阵地距塔扎只有一百二十公里，“高德隆”R.11 大型轰炸机不到两个小时便可飞行一个来回。法国制造的飞机虽然与琼赣特区的飞机有所不同，可这对琼赣特区的这些飞行员并不能造成太大的麻烦同，他们乐此不疲地来回装弹投弹再装弹再投弹。

而此时的比尔少将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们的车辆大半被炸毁，没有了车辆，还叫什么摩托化步兵师？他们连跑到都没办法跑，只能眼睁睁地被一遍一遍地蹂躏。

此次阻断里夫军的后路，比尔少将什么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会被飞机轰炸，自然也就没有下令构筑防空工事。这个疏忽让法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波轰炸下来，法军伤亡惨重。若此时里夫军若想撤回里夫山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拦了。

就在比尔少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里夫军从他们的背后发起了进攻。看着黑压压向法军阵地冲锋的里夫军士兵，比尔少将露出了绝望的目光……

……

韩恢没有猜错。他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当他率领着两万人到达时。徐广文已经将战场打扫完毕了。

在国内的时候，韩恢虽然与徐广文没有深交，但也算相识，此次二人能在他乡相逢，自然心中很是高兴。

“没想到你不做狙击手了，还是一把打仗的好手！”韩恢拍了拍徐文广的肩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