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卫现在实力越来越弱,就是这些名门大派违背与朝廷的协议,朝廷没有办法,柳寒可是上品宗师实力,他的瀚海商社便有武师十多人,这么多身手高明之辈,却甘愿为他效命,说明这人御下之能,十分高明,放心吧。
他一定能掌控扬州,呵呵,西域可比扬州大多了,情况也复杂多了,此人却能纵横西域,以商贾之身称霸西域,其才干又岂能小觑。”
柏公公苦笑下,他不知道这林公公为何如此相信柳寒,可他却觉着这柳寒实在太神秘。
林公公嘴角撇了下,这柏公公虽然出身潜邸,可对朝政的认识还少,现在真正的问题其实是在朝廷,在尚书台。
尚书台的大臣们对税制革新的态度不一,但完全赞成的,除了蓬柱,就没有了,但其中有差别,潘链左辰甘棠态度坚决,秋云态度模棱两可,潘冀则同以往一样,闭口不言,复出的曹晃闭口不言,看上去很明智的保持中立,可林公公知道,这家伙肯定反对。
但在中书监,税制革新却得到一致支持,张猛主导了税制革新的具体内容,薛泌在旁边协助,几个人很快完成了税制革新的细则,交给句誕顾玮执行。
朝廷的计划本来很顺利,盐税革新时,江南的门阀士族虽然反对,但并不坚决,而且还想从中渔利,可这次不一样,江南门阀和扬州官场联手阻挡,句誕顾玮几乎无法推动,为此顾玮一再弹劾盛怀沙昊,柳寒也出手相助,几乎是将盛怀送到朝廷的刀下,可朝廷这柄刀就落不下去。
朝廷的刀落不下去,反应到扬州,句誕顾玮本就十分困难的局面就变得更加困难,税制革新几乎完全停滞,朝廷才不得不紧急提拔柳寒,为句誕顾玮保驾护航。
“关键还是盛怀,”林公公喃喃自语,盛怀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象征,只有扳倒他,才能在扬州打开局面。
“那妇人在廷尉府还好吗?”
“回干爹,有咱们的人看着,没有事的。”小麦子说道。
“别掉以轻心,那些人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林公公眉头微皱。
“干爹,儿子派了八个人在廷尉府保护呢,儿子已经吩咐了,若那曲氏有了差错,他们自己摘了脑袋。”小麦子躬身答道:“儿子也吩咐了,不管是饭菜还是水,都要他们先喝,下毒是断断不可能。”
林公公想了会,微微点头,小麦子稍稍后退半步,躬身问柏公公:“祖宗还有没有吩咐,若没有,儿子这就办事去了。”
“没啥了,你去做事吧。”柏公公挥手让他下去,小麦子慢慢退后两步才转身,带着小太监离开。
柏公公看着小麦子的背影,又看看林公公,微微叹口气,吩咐小太监搬个椅子来,也学着林公公的样躺下,享受暖和的阳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身边,他没在意,随后有人轻轻拍了拍他,在耳边叫唤。
他睁开眼,看见穆公公站在身边,他一激灵,连忙起身。
“老祖宗,您老来了,”说着回头冲小太监喝斥道:“怎么不早叫醒我,老祖宗,儿子不知.....。”
穆公公挥手阻止他,含笑说道:“今儿得闲,来看看你们,没什么事,躺下,身子骨好些了?”
林公公早就醒了,穆公公刚踏进院子,他便惊醒过来,此刻听到穆公公询问,连忙答道:“好多了,多谢干爹挂念,唉,儿子这身子,朝局如此紧张,还要让干爹操心....”
“你呀,就是多心,”穆公公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朝局风平浪静,昨日,太后将潘太师叫去了,训斥了一番,现在他老实多了。”
林公公没有言声,柏公公小心的问:“这下皇上该放心了,太后还是向着他的,那盛怀呢?”
“明日,薛泌大人将会同廷尉府,共同审理曲家一案,秋云和左辰在旁听监审。”穆公公笑眯眯的答道,这次审理,显然潘链让步了,以前之所以无法开审,就是潘链从中阻拦才迟迟无法审理。
“斗了这么多天,总算有了眉目,”柏公公面带喜色,这事事实清楚,证人也早从豫州府押来,只要开审,便能坐实盛怀的罪。
“不一定,”林公公依旧忧心忡忡,叹口气说:“证据可以改变,证人可以改口,这事,我看恐怕还有波折。”
“咋啦,有左辰这老夫子在,刘淇还敢玩诈!!!”柏公公不信:“再说了,不是还有薛泌薛大人吗。”
“薛泌薛大人虽然精明,可毕竟不过是初出茅庐,要论审案,那是刘淇这些老滑头的对手,这刘淇可是干了几十年刑名的老家伙。”林公公微微摇头,他没多少信心,因为他隐隐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隐伏在暗中,这股力量让他感到恐惧,他很想看清倒底是什么,可怎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