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挪到床边了,再近点难道要躺上去?我没胆做这种事,只好把脸伸到她面前:“总该看清楚了吧……”
王岚薇痴痴的笑起来,用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庞:“真好看……”
我触电般一颤,好冰的手啊……
她弱弱的说,割腕失血太多,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如果能帮忙揉一揉就好了。
这……
我犹豫了一下,展这么快?
那,那就勉为其难的揉一下吧。
小心的将她的手捂在手心,哈一口气进去,轻轻的揉着……怎么越揉越冰了,我使劲的哈气,几乎把肺里的空气全吐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声尖锐的鸡啼声在耳边猛然响起,耳膜被刺激的隐隐作痛。
下一刻如置身冰窖中,遍体生寒,冷气顺着皮肤侵蚀进血肉,再到筋骨,再前往心脏……
情况不对,我抬头,一张五官细致却毫无生气的惨白脸映入眼帘!
妈的,是纸人!
烧给死人的那种纸人!
捏在手中的,竟然是它的手!
王岚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暗叫一声糟糕,中套了!伸手摸向左口袋,一颗心坠到了谷底,再摸有口袋,直接就想死了。
二十张鸡血符和两张人血符,都没了!
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我一把推开纸人,咬破中指,剧烈的疼痛传来,还没等来得及往眉心上点,眼前的一切突然被黑暗吞噬,再睁眼时,我愣住了。
自己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王岚薇没变成纸人,也还躺在床上。陆能赚一旁努力的打呼噜,争取将音量突破极限。刚才只是一场梦,自己居然睡着了……
胸口淡淡的暖流传来,不对!半夜哪来的这么响亮的鸡啼声!
除非!
我猛地朝病房窗户看去,只见玻璃窗上贴着一张惨白的脸,那五官扁平的简直和玻璃平行,正是梦中扮作王岚薇的那个纸人!它毫无生气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那张嘴巴忽然向下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窗户旁有一小堆灰烬,那是我先前剪出来的公鸡形状符纸,只要有东西靠近,就会出响亮的鸡鸣来警报。这种声音普通人听不见,只有施术者本人才能听见。
看着那令人毛的笑容,这纸人实在太邪性了,不能留它!
窗户只开一个小缝隙,我捏了捏拳头,做出慌张的样子:“你你你,你是什么玩意,别过来!”
见我这样,它果然动了。冒出两只手,僵硬的将窗户缓慢推开,嘎吱嘎吱声,响在心里还真有点慌。紧接着又露出下半截身体,手扶着窗户上边,双脚笔直的伸进来……
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撕碎。
一道寒光悄无声息的的落下来,扎入两腿之间,这是一把崭新的剪刀!本应该鸡啼之后,将探头进来的邪物剪断脖子,谁知遇到这双腿先进来的纸人……
剪刀头生双尖,可剪断,可刺,带有利器煞气。
本身就带有辟邪的作用,一些人夜里做噩梦,或者现遭到鬼压床之类的,在枕头下压着一把向外张开的剪刀,便可高枕无忧。除非是做亏心事,遇到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