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弟,你说什么呢?玲玲秀是何种身份,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女警过不呢?再说了,我们做这行的,素来跟警察是死对头,死一个小女警,有什么可惜的?毕竟,这世上女人多的是!”刀疤刘拦住高哲,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紧盯高哲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不合常理的情绪。“说起来,如果那女警死了,玲玲秀和你冰释前嫌,感情能更进一步,那岂非是好事一桩?”
看着刀疤刘嘴边诡异的笑,琢磨着他这几句话,高哲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他们的目标是东方茗儿?不行,无论如何他都得回看看!想到这儿,他推开刀疤刘挡在身前的胳膊,朗声说,“刘哥,你说的不错,可实不相瞒,弟弟我杀的人也不算少了,再杀一个女警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你们不知道——这个女警对我来说意义特殊,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死的——”看着刀疤刘脸上一副得逞的笑意,好似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中,高哲话锋一顿,瞬间急转,回头冲着另几个头目露出恶毒的目光来,“那女警是我仇人的女儿,她父亲毁了我的一切,曾让我生不如死,若让她就这么痛快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们父女了!所以,我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的,我要狠狠地折磨她,让她和她父亲都痛苦地活着——”看着那几个头目均一脸愕然,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刀疤刘,高哲嘴角一翘,回过头来,一把按住刀疤刘的肩膀,故意煽情道,“刘哥,你们大家都把我当自己兄弟,设酒宴款待我,弟弟我真的很感激你们!做人就应该礼尚往来,我也没啥好东西能孝敬各位哥哥的,这样,你们大家谁都别拦着我,我这就回把那女警抓来让她陪我们大家乐乐——弟弟我就这脾气,说到做到,谁拦我别怪我跟他翻脸啊!”撂下这话,高哲把刀疤刘使劲往旁边一推,不管不顾地就闯了出。
丫头,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高哲虽然喝了酒,走路有点飘,但他头脑仍清醒,惦记着东方茗儿安危,一路狂奔,甚至,撞翻了走廊上的几个垃圾桶也不自知。而刀疤刘听着高哲不辨虚实的话,在其夺路而出后,忙带人追了出来,然而,令众人奇怪的是,刀疤刘并不派人抢步上前阻拦高哲,只是带人默默跟在他后面,一同来到高哲和东方茗儿的房间。
大老远的,高哲就看到了房门外歪七竖八倒地呻吟的几个守卫,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东方——”顾不得避讳跟在身后的刀疤刘等人,他脱口喊出东方茗儿的名字,快步冲向房间。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又看到门外的守卫倒了一地,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高哲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因为惊慌和恐惧而变得嘶哑。一进门,高哲便四处寻找东方茗儿的身影,“丫头——”看到东方茗儿眼里含泪,无助地抓着被角蜷缩在床的内侧,脸上明显又多了几块新的淤青,脖颈处还隐隐泛着血色,而另一边,面露寒意的梅捷正站在床前与一个舀着匕首、衣衫不整的长发妖娆男人对峙着,那男人身上的暗红色衬衫纽扣已全部解开,白皙却有着几道崭新血痕的肌肤裸露在外,明显地,他的肩头刚被什么尖锐之物刺中,鲜血正慢慢地从肩头伤处渗出,沾染到他的肌肤上,而红与白刺目的融合令他看起来与地狱中的嗜血狂魔无异。此时,长发男人面色铁青,手里紧握着的那把锋利匕首,匕身上还残留着刺目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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