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似乎在考虑怎么回话,半晌,不咸不淡的说道:“是老菜鸟。”
我回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老菜鸟怎么了?我背后有小哥撑腰,直接秒杀你们。这么一想,背又挺直了,虽然闷油瓶不在,但我也不能给他这个倒斗之王丢脸,否则十年后,我都没脸跟他再搭档了。
一挺腰板回了卡玛,既然装备的事情不用我操心,我也懒得去管,本想上网查查昆仑山一带的地形,找些相关资料,结果连一台电脑都找不到,最后干脆放开了心玩几天。
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游客,背着行李徒步到青海湖边,秀秀这一天下来也放开了,跟我相处没那么尴尬,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初相识的时候,我们围绕着青海湖拍着留念,骑着马在草原上哒哒散步,不时看到有藏族小伙子赶着牛羊放牧。
这里的空气和环境都是纯天然的,连火车都不能直接修进来的地方,天高远辽阔,草原一望无际,绵延而去与天相连,玩的累了,便躺在草地上,静静看着天空,神游也好,思考也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直到第三天,卡玛又来了一批人,这批人一共五个,清一色人高马大的男人,背着全套装备很是扎眼,立刻就有附近的游客议论纷纷:“估计是去爬山的吧,全是登山装备。”
“那些东西老值钱了,是有钱人才玩的起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看看草原吧。”
与这波人接上头后,我们就着手准备进山,本来要入昆仑山的话,从格尔木的昆仑山入口进入最佳,但我们手中掌握的那半截地图,其中画着门的终点恰巧在昆仑山以北,需要沿着刚察一路往西,翻过横亘的雪山,才能进入昆仑山的支脉,由支脉进入。
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线,以人的脚步计算,此去来回至少半个月,因此需要准备的东西格外多,而那五个大汉来时,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几乎都是两倍有余,显然准备的相当充分。
横亘在刚察以西的几座雪山,由西至东,分别叫‘多甚’‘尼玛’‘卡瓦斯古’‘桑巴’,这几座雪山处于同一条山脉,而我们要穿越的,则是被誉为太阳雪山的‘尼玛’,海拔4000多米,当然,我们并不是去登山的,不需蹬上四千米的高峰,只需要穿过这座雪山即可。
当地人一到冬天就会入山打猎,因为冬天那些猎物都躲在深洞里,不会乱跑,有经验的猎人,凭着雪地里的蛛丝马迹,就可以知道哪里有洞,洞里躲着什么东西,然后挖出洞口,将一窝子猎物逮住。但一到夏天,进山的人反而不多,一是因为夏季高原阳光较大,很容易生雪滑,而是雪林立的夏季并不平静,有些凶狠的猎物。
我们现在就是夏天进山,没有好的向导,在雪山里恐怕得迷路,解语花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一位年轻的向导,叫桑巴,很年轻,穿着藏袍,腰间瞥着一抹弯刀。
我问小花,说:“这么年轻,能行么?”
解语花道:“没办法,找了几位老向导,他们说夏天进山,只能带我们在山脚的雪林里观景,要穿过去太危险,没人肯接活。”
我努努嘴,道:“那他呢?”
“他阿妈得了重病,急需钱。”解语花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我晃眼看了看,他娘的,竟然又在玩八百年前的俄罗斯方块,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隔天清晨,在卡玛休整一夜后,我们一行九人在桑巴的带领下,开始向着尼玛雪山进。这一路过去都是平原,一开始能看到些游客,后来就了无人迹了。
桑巴说,这里的地貌起伏很大,雪山看着不远,但一路走下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其实要走上好一段。如他所料,我们离了卡玛整整在草原上穿行了三个时辰才到尼玛雪山脚下。
远远看的时候,只觉得雪山绵延,如同笼罩在朦胧的雾霭中。此刻走近了,抬头都看不见天,看第一眼的时候是山石,再往上就是雪的颜色,再上面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