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想完,屁股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我整个人跌到了地面,头顶砰的一声响,我忍着痛点燃打火机,现头顶的暗道已经关闭了。
那颗镂空珠就掉在我身前不远处,我把它拿起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空间非常大,前后左右都看不到边,两旁一溜的粗壮石柱向前延伸,而我就站在中央,有些走在红地毯上的感觉,不过我脚下没有地毯,但颜色却是血红血红,周围的柱子都是那种深红色,仿佛是用什么颜料给刷出来了。
最奇特的是,地面、石柱、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部都画满了奇怪的线条,有些呈螺旋状,有些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有些扭曲的如同一张张人脸,神情各异,或惊恐或高兴,这些线条交杂在一起,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眼花,心中突的一下,很不舒服。
我突然想到,那本黑皮笔记上就记载过,那支德国队伍到过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里面绘满了无数奇怪线条,一旦进去,就永远也走不出来,难道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笔记中所记载的地方?
无论是宫殿的造型,还是这些诡异的线条,都十分吻合,那么那本笔记中的老教授,会不会像他所说的一样,一直活在这里?
周围很黑,没有一点声音,打火机所能照射出的范围仅仅不到两米,一低头,地面上也是那些诡异的线条,它们扭曲交错着,只要你想象力足够,就可以变换出很多形象,有些像动物,有些像植物,有些像骷髅,还有许多无法想象的图案,如同抽象画一般,看久了眼睛就涨。
我没有艺术细胞,对这些线条更没有兴趣,于是便挪开目光,顺着旁边的柱子走,想看看能不能现什么,很快我便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座宫殿太过巨大了,光是我越过的石柱,都已经达到二十多根,这种庞大的空间,几乎不可能存在于沙漠下面,即便是昆仑斗里的青铜门后面,也没有如此巨大。
现在手头的光源太少,如果能完全看清这座宫殿的全貌就好了,我想了想,便开始向左边走,想看看尽头的山壁上,会不会有灯槽一类的,结果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头。
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建筑学的范围,即便是现在修的地铁,也要精确的计算大小,大一分则容易垮塌,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地底空间的开拓,已经颠覆了建筑学的理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思考,当我将目光看向手中的打火机时,现它的气已经很少,几乎快到底了,也不知会不会突然熄灭。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时,打火机的火苗突然幽幽跳动了两下,紧接着猛的一缩,竟然熄灭了。该死,这也太配合我的思想了吧?
顿时,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当中,那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睁大双眼,眼前却是一滩浓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完蛋了,孤身一人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别说食物和水源,连衣服都没有,现在唯一剩下的打火机都灭了。
黑暗令人产生恐惧,特别是这种又黑又没有声音的环境,打火机一灭,我几乎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有人再我耳边吹风。
凉飕飕的空气直往耳心里面钻,一时间,一大堆恐怖的想法冒了出来,比如黑暗中,会不会有一只鬼爪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又比如头顶上会不会突然跳下来一只粽子。
就在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的额头冒冷汗时,我的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那声音,有点像磨牙声,听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去点打火机,按了好几下,只见火星不见火,我忍不住都要把它喊爹了,求求你,行行好,亮一下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打火机再经过顽强的抵抗过后,竟然真的亮了起来,我赶紧举着它往头顶上看,但由于距离太高,顶部是一片黑乎乎的,光线照不去去,但那种磨牙声却再也没响起过。
有了光源,我胆子大了些,为了防止打火机再熄灭掉,我现在有必要做一只能长期燃烧的火把,四下扫了一眼,地上干净的连木屑都没有,唯一的木头,是我腰间的铁锹,但光靠木头是无法引燃的,至少得有布一类的引燃工具,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难道要连内裤都烧了吗?
就在我纠结关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袜子没脱,于是赶紧把两只十多天没脱的袜子换下来,裹在木头柄上,这东西汇合了我十多天流下的汗水和油脂,一点就燃,只是那味道,简直臭的我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