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柘说道:“看着哥哥眼前的成就,兄弟惭愧的很!来这里也有两年了,却是处处碰壁,没有做成一件事情,唯一得到的就是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却没有保护好她娘。”说起过去的心酸,脸色也暗淡下来。
天师说道:“其实这些都不值一提,兄弟还年轻,日后的成就自然比哥哥还要大。”
吕柘只当他是在给自己宽心,自嘲的笑着,说道:“我原先看过许多的小说,那些穿越的人也都像哥哥这样风光,却没有一个像我这样落魄的,连番碰壁,现在是一点的心思都没有了,只盼着别饿死在路边就好。”
天师说道:“兄弟若是想成就一番事业,这个倒不难。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去。”
太阳升起来,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天师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草地的边缘,一条石阶路沿着山势向下,天师毕竟年岁大了,走的颇为吃力,吕柘正要过去将他扶住,只见沿着石阶跑上来三个汉子,将天师扶住,为首的一个汉子说道:“天师要去哪里?我去给你取轿子来。”
天师摇摇头,指着吕柘说道:“这是我的兄弟,你们新的教主。”几个汉子立刻躬身行礼,天师又说道:“不用取轿子了,你们扶着我到过去的宅子里去,梅从谏呢?”
为首的汉子说道:“我爹在屋子里呢。”原来他是梅从谏的儿子。
天师说道:“你让他把旧宅的门打开。”
那汉子答应着,转身快步走了,另两个汉子扶着天师,沿着石阶走下来。石阶的尽头,是一块平坦的台地,台地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下面的山谷中隐约可见屋舍,只是道路更加的崎岖,连台阶都没有。台地边竖起一道高墙,高墙外有十几间屋子,屋子前面摆放着刀枪,梅从谏领着十多个精壮汉子恭敬的站立着,他们守护在这里,扼守着上山的通道。
那道高墙紧挨着山体修建,直至崖边,即使是灵猴也无法攀越。梅从谏领着众人将天师和吕柘送到门口,就不再往前走,很显然,这个地方没有天师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高墙的这一边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里面遍布屋宇楼阁,还有小亭假山,虽然屋顶上已经长满了蒿草,窗棂上也落满了灰尘,但仍然可以想象出当年的景象。每个建筑物都用青石路相连,路边栽植着各种的灌木和花卉,尘封日久,院中荒草已经长上青石路,让人有一种故人远去空留恨的感觉。天师喃喃说道:“这是我从前居住的地方,好多年都没有来了。”
只听他声音中的凄凉,吕柘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不问,只是随着他往前走。
这里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围着正中央的一个屋子修建,天师领着吕柘走到屋前,沉默良久,突然叹息一声,将门推开。门上早已积满尘土,突然的变动,尘土立刻弥散开,天师不由得一阵咳嗽,吕柘说道:“哥哥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天师用布掩住口鼻,走进屋子,领着吕柘来到书房,墙边的书架上还摆放这各种书籍,书桌上还有笔墨纸砚,好像过去的主人突然离开,来不及收拾一样。天师指着墙角说道:“这下面是空的,墙边有一个机关,兄弟试着搬一下。”
吕柘走到墙边,只见靠近书架的地面上突出一块木板,用手轻轻一搬,地面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向下的甬道。天师从书桌里取出蜡烛,点亮了交给吕柘一根,两人沿着甬道向下,甬道的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门,门上还订有铜制的兽首,这大概就是天师想要带吕柘去的地方。
这里面一定藏着许多的宝贝,吕柘想着,抢先一步,正要去推门,天师说道:“不能动,那是一处机关。”缓缓的走下来,在倒数第五个台阶上停下,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着,只听墙壁后面传来一阵铁链晃动的声响,墙壁上突然有浮尘飞出,吕柘举着烛火细看,只见墙壁上现出一个门的轮廓。
甬道里光线昏暗,加上刚才急着往下走,吕柘并不曾注意两边的墙壁,天师正是利用了这样的心思,设下这样的机关。倘若是有人偷偷进来,必然直扑甬道尽头的木门,这样就会被机关所害。
天师轻轻推开门,说道:“兄弟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