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2年,因为连年的天灾人祸,燕赵大地一片贫瘠,阳历四月份,虽然已经进入了理论上的夏季,春播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赤地千里,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枯藤老树昏鸦的场面。
这是华北平原上靠近长城边缘的一个只有十來间房屋的小村庄,尽管很小,但是因为躲避兵祸,小村庄里面还剩下一户人家。
一个三十左右的农村『妇』女正坐在土灶前一张小凳子上面拉动风箱,锅底下燃烧的是家里的门窗。
她的名字叫翠花,原籍沈阳人,因为她的老公非常爱她,邻居们也开玩笑叫她老公翠花,也许是天妒红颜,九一八事变时,丈夫一手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一手拉着她拼命的跟随着人流往关内逃跑。
刚开始几天还好一些,因为身上带着5块大洋以及一些铜板,夫妻两个省吃俭用的也能打发过去。
但是沈阳距离关内有千里之遥,光靠双脚走路确实有点举步维艰的赶脚,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所有的钱粮终于花光了。
再苦再难也不能亏待儿子,为了给妻子翠花补充『奶』水,老公翠花仗着一身的蛮力一路向南走,一路打着各种零工。
道路曲折,虽然很辛苦,但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夫妻两个也算满意,像以前一样从不吵嘴啥的,一如既往的相互谦让着。
但是有一天,当丈夫在一个大户人家帮忙除草时,躲在一处破旧山神庙的母子二人却遇到了假扮华夏人的岛国土匪的抢劫。[]抗战之临时工348
危急时分,爱子心切的母亲爆发了,她向前逃跑的速度极快,竟然把一直在后面追击的岛国土匪落下好远。
在翠花的心目中,她牢牢地记住了丈夫的话,那就是一路向南,紧紧地抱住儿子的她,一口气跑出去20多里路。
终于脱离了险境,翠花松了一口气,接着由于用力过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等翠花休息过來后,看到了儿子竟然还在熟睡,她不由得莞尔一笑,但是她往周围望了望,很快发现一个糟糕的事实,她『迷』路了,再也无法返回那个还留着丈夫气息的山神庙。
翠花和丈夫失联了,。
失声痛哭以后,翠花咬紧牙关,义无反顾的抱着儿子继续往关内逃亡,一路走,一路打听丈夫的音讯。
......
在地大物博的华夏,寻找一个人,难度不亚于海底捞针,翠花一次次的失望了。
但是翠花一直坚信丈夫还活在世上,肯定也像自己一样,苦心孤诣的寻找自己。
于是,翠花就抱着儿子一路向南,一边走,一边沿路乞讨,渡过了千辛万苦,经受了种种磨难以后,她终于來到了关内,并在这个无人的小村庄落下脚。
她很欣喜的看到,这间房屋的主人留下了很多有用的物品,如简陋的家具、农具......
已经到了理论上的安全之地,不想再颠簸流离的她决定暂时住下來。
她在房前房后开垦了一片片土地,种上各种粮食,终于逐渐的安稳下來。
但是她的心里时刻惦记着失联很久的丈夫,一有闲暇就经常抱着儿子在村口盲目的等待着,希望有一天丈夫突然出现。
2年过去了,儿子狗剩也学会了走路,并且学会了叫妈妈,但是久等的丈夫还是杳无音信。[]抗战之临时工348
每一个晚上对度日如年的翠花來说都是一种煎熬,儿子很快就睡着了,闲暇下來的翠花就会想着老公的音容笑貌进入梦乡。
......
尽管她的衣服非常的破旧,到处都是补丁,但是却非常的干净,脸上的焦黄和土『色』无声的倾诉着生活的艰辛,看來酱紫的日子应该很久了。
俗话说得好,人配衣裳马配鞍,尽管三十來岁的翠花穿着异常的朴实无华,但是通过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以及白皙的脖颈,依稀能看到她年轻时的美丽。
火燃烧的很旺,翠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上被一把破斧头劈的不大不小的木材,伸出因长期劳作而长满茧子的右手,抓起一根木材,一把扔了进去。
“哎,前几天在集市上听说大上海要招工,反正家里的粮食只够这一顿吃的了,不行吃完饭,俺也带着孩子去大上海一趟吧。
都说领头干活的是一个叫神马火麒麟的大侠,非常的急公好义,很热心帮助穷人啥的,但愿他别嫌弃俺带着孩子,能给俺安排一个缝缝补补啥的工作就行了!”
这个叫翠花的『妇』女扭头望了望正在院子里面玩泥巴的小男孩,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慈祥,向耳后拢了拢有些分叉的头发,不由得莞尔一笑。
“狗剩呐,小心一点慢慢玩,千万别磕着了!”
翠花不说话则已,听到妈妈的叮嘱,那个叫狗剩的小盆友一晃一晃的跑了过來。
“妈妈,妈妈,狗剩饿了!”
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盆友一下子扑在妈妈的怀里,闹着要吃的,妈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脸,笑眯眯的说道:“狗剩,妈妈给你做的菜包子,你喜欢吃咩!”
狗剩闻言,嘿嘿一笑,连蹦带跳的说道:“好呀好呀,我现在就要吃菜包子!”
“呵呵,急什么,吃『奶』也得让妈妈解开怀啊,小坏蛋,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翠花一边说着话,还忙里偷闲的用右手捅了捅狗剩的眉头,脸上笑开了花,生活的艰辛也暂时的离去。
狗剩点点头,故作严肃的说道:“嗯,狗剩一定会听妈妈的话的,狗剩不惹妈妈生气,狗剩听话!”
看到儿子这么懂事,翠花的脸上笑开了花,『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道:“狗剩真乖,再玩一会去吧!”
“嗯!”
狗剩又一次蹦蹦跳跳的走了,不过刚跑了两步,却停下來,回头瞅了瞅妈妈,欲言又止。
知子莫若母,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很明显这个『妇』女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到这里,她自己的脸『色』也有点阴转多云,眼角处多了些亮晶晶的『液』体。
趁儿子不注意,翠花迅速的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努力做出一副笑脸,母『性』的光辉再次把她笼罩在内。
“狗剩,你肿么不玩了呢,是不是想爸爸了!”
“妈妈,你不是老告诉我有一个好爸爸,他很快就要回家了咩,为神马他还沒回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