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王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徐树铮,一样的青春年少,一样的一起风发,不同的是,王庚看上去心思更坦荡直接,跟他相处彼此都不用猜对方的想法,不像又铮,偏激的时候太偏激,有时候文人气息太重。
“一言为定!您就瞅好着吧!不过陆定这次长的位置几时能发布?”王庚喜笑颜开,却不忘再敲定一下陆定这差事。
“看你急的,就这几天吧,回头我跟又铮和陈锦-涛打个招呼,先让他以兼着赋税司司长的身份署理财政部次长,然后再找机会转正,等换了陈锦-涛这个总长,再让他以次长的身份代理总长,只要做的出成绩摆的平方方面面,总长的位置自然是他的!”段祺瑞也不含糊!
“行!那啥,总理,您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日本公使林权助下午在东交民巷约了我喝茶,您有什么需要嘱咐我的么?”王庚起身打算走,顺口又汇报了下自己等下的行踪,反正夏山和段铁柱这俩耳目只要在自己身边一天,自己的动静可瞒不过段祺瑞和徐树铮去。
“林权助?这人外表斯文,在中国混了二十多年了,我看他中文说的比日本还地道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虽然只是外交部对美交涉督办,可还是我的国策顾问呢,有本事你在他身上尽管使,能多挤出点借款和援助来那是最好了!我看没准是日本政府已经给了他授权,他来探你的底线了!你这家伙,别中了糖衣炮弹就好!去吧去吧!”段祺瑞挥了挥手,随手打发了王庚!
王庚在老段跟前落实了陆定这档子事,心情极佳,显然老段对自己拉拢和组建自己的班底心知肚明,并且乐观其成,至于怎么说服徐树铮,这头疼的事且让老段自己去办,要是事事都迁就陆军次长的话那自己是啥都干不成了,这一回合且算老子小胜一把!
林权助1860年生人,自号竹荫,日本福岛县人氏,这厮大器晚成,28岁才从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考入外务省,同年来日本驻中国青岛领事馆当随习领事,除了在1899年到1906年任驻朝鲜公使外,这厮一晃足足在中国呆了二十四年,先后两次担任驻华公使,在1898年的戊戌变法中,康梁就是他一手营救流亡日本的,光绪帝能保住命也是他说动列强对慈禧施加压力的结果。
“王督办,承蒙您应邀而来,大驾光临,不胜荣幸!”赶到东交民巷日本使馆对面不远处的樱之屋的王庚,被妈妈桑热情周到的领进了后院的雅室,日本驻华公使林权助一身精致的和服,恭敬的在雅室门口亲自迎接王庚。
“哎呀!林公使,你这地方不错,这庭院小桥流水环境优雅,又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妈妈桑又那么年轻漂亮!以后我可得常来叨扰!”王庚说着在身边引路的妈妈桑和服后边顺手就是一把,惹的名叫和子的妈妈桑惊叫了一声,一边躲一边红着脸转过身来作势要打王庚却又下不去手的娇羞样,惹得王庚和林权助俱都哈哈大笑。
都说入乡随俗,这樱之屋典型的日式豪华居酒屋,进后院前王庚就换了草编的拖鞋,要说日本人的打扫卫生那个勤快劲是没得说,妈妈桑雪白的袜子走在庭院中间长廊上这段路过来,愣是干干净净不沾一点灰。
说是喝茶,王庚没耐性跟五十七岁却保养的像四十出头的林权助折腾什么茶道的玩意,尼玛,老子分分钟多少大洋等着去化缘呢,怡香院和家里多少女人等着老子去疼呢,那有功夫陪你玩茶道。
林权助没奈何,唤人收去了茶具,一边心里腹诽,哪来的无锡乡下土包子,一边拍手唤来了艺伎,一红一白两个年轻的艺伎一个弹,一个唱的做表演,另外两个侍女则一左一右依偎在王庚身边陪酒。
尼玛,被怡香院解放了压抑许久的**的王庚,这会儿对小鬼子糖衣炮弹的免疫力显然,有点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