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4日13:00库梅尔套东北十五公里,别拉亚河畔,骑兵第三旅指挥部
“报告旅长,参谋长来电,警戒哨报告,最早发现苏俄红军骑兵的别拉亚河上游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附近,发现苏俄红军至少一个营的兵力在伐木,似乎要扎木排渡河的样子,在河岸后方的村子里不断有苏俄红军骑兵部队在进进出出,看上去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参谋长带了三营已经在赶去那里的路上!预计半小时能到!”旅部通讯参谋拿着刚收到的电报报告。
“一团长带的二营在梅列乌兹渡口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动向么?”旅长萧山令问道。
“没有,除了在别拉亚河上游的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发现苏俄红军骑兵,这几十公里河岸上的警戒哨都没有再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天空虽然阴沉乌云密布,但是还算亮堂,对岸要是有动静,应该跑不出警戒哨的视线。”
旅部作战参谋萧楚银答道,这厮是参谋长萧楚男的堂弟,在旅部混了个中校作战参谋,整天吵吵着要下部队去带一个骑兵营,可就是一直没捞着机会,连他的堂哥旅参谋长萧楚男自己都好不容易捞着带一个营独立行动的机会,哪能轻易让给自己的堂弟去。
“奇怪,难道别拉亚河上游那种水文条件都能渡河?这图哈切夫斯基可真是特立独行啊,难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还是特种装备,可以让他的骑兵在那里渡河?”旅长萧山令俯身瞅着马扎上摊着的五万分之一作战地图,百思不得其解。
“旅长,要我说绝对不可能,咱们旅从乌法南下为了在库梅尔套这个瓶颈位置建立防线,我可是跟着您亲自沿着河的南岸跑马走地实地勘察过的。
那地方,别说骑兵,就是水性好的人,徒手不带武器,200多米遄急打着漩涡的激流也不是那么容易游过去的,搭浮桥扎木排都是天方夜谭,除非能拉一根钢索架个临时的天桥过河,可上哪找那么长又结实的钢索去?”
萧楚银摇着头,显然不认为图哈切夫斯基的骑兵能有本事从上游渡河,如果能那么容易过河,那么几百年来为什么别拉亚河上游一个渡口都没有,唯一的一座铁索桥还远在一百公里之外的上游乌拉尔山脉的深谷里,去哪里沿途两岸都是羊肠小道根本没法走骑兵大部队。
“旅长,图哈切夫斯基会不会是在耍调虎离山之计?”萧楚银这厮保定军校第五期当时还差半年没来得及毕业,就跟了自家堂哥混到参战军里打拼,其实脑子倒相当好使,是个当参谋的人才。
保定军校第五期肆业生萧同学,参军后一直在骑兵第三旅旅部当参谋,立功无数,从中尉、上尉、少校一直升到中校,大半年的时间算升的相当快,这也是因为孙良诚和萧山令都是爱才之人,自然,更少不了自家堂哥、保定三期毕业的骑兵第三旅旅参谋长萧楚男少将的照应。
“调虎离山?说说看,你怎么看的?”萧山令闻言神情一振,显然萧楚银的这个提法很对他的胃口。
“对方除非打算抛弃所有马匹坐骑,空手游过别拉亚河,否则绝不可能在别拉亚河的上游搭出什么浮桥或者用木筏过河,咱们当初不是扎了木排试过么,扔水里没两秒就让激流给卷走了根本浮不起来,更不要说搭载人和马渡河。
在这里渡河简直天方夜谭,巴什基尔人祖祖辈辈在这别拉亚河两岸生活了好几百年了,要能渡河早建了渡口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绕远路费心劳力的图哈切夫斯基再能冒险,等把木筏扔进水里沉了底他就知道这么渡河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