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来练剑的你信吗?”元姑娘淡淡一笑。
陈毓回身一看看着月光下这个如一尘不染的莲花般天真的女孩,那份坦诚真挚,似乎能冲散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警惕隔阂似的。
陈毓皱眉道:“什么?”
“我真的是来练剑的,没想到刚好陈兄竟然也在此。”
一看珑那单纯又认真地神色,陈毓竟不禁尴尬一笑“哦,哈哈,这样啊,那真是巧了,我还以为,哈哈,因为这里只有我知道,所以。”
珑莫名道:“是你的私人空间?”
珑看了看这空旷寂寥的竹林,有望了望远方黑暗的山岭,只感觉这里是一片孤寂气息。
道:“你是不是心中郁结了惆怅之气。”
陈毓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珑慢慢走近笑道:“因为在这寂寥氛围之下,谁会是心中坦荡的。如果是我有所忧郁也会选这个地方,沉寂下内心。洗净一切忧愁。”
陈毓道:“那如此说来你跟我很像了,同样的惆怅迷茫,同样的无所适从。都背负着太多的东西。”
“太多的东西,你背负着什么?”
陈毓微微苦笑“我。我父亲要我承继家业,要我却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曾经好期望父亲选的继承人不是我,可偏偏弟弟们都太小了,父亲对我寄予了太多希望。我只能去做这些事。”
“背负的东西。”
听到这珑不禁心中起了同病相怜之情,难道这真是命运决定的,可为什么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背负这些?
看着远方的明月:“如此说来我们都好渺小,都是不能把我自己命运的人。”
***
露水的清晨,
依旧是那片翠绿竹林中,依旧是那片桃花遍地的院中,珑背着剑认真看着眼前那片碧绿晶莹的竹叶,一动不动仿若雕像,对身旁飞过的绚丽彩蝶也视若未睹。
“啊?”坐在远处黄衣青年打了个长长的气:“毓师兄,你说这多少天了你看她还在练啊。这你好笑吗。我看咱们师兄弟中是美人能达到这种境界。”所谓这境界说的自然是练剑的毅力了。
陈毓笑道:“的确光这一点我就已经佩服他了。就好像所有困苦在他眼前都不值一晒。”
听到这,黄衣青年不禁看了看满眼都写着关切的陈毓调侃道:“哎对了,师兄啊,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小白脸走那么近了,哎?我记得上次那小子被马蜂蛰就是你送他去看大夫的,哦!难不成你俩断袖了吧。哈哈。”
陈毓一听当即涨红了脸争辩道:“你胡说些什么那。”
“哎,你看脸红了。”
“你在说。”说着陈毓佯作要殴打他。
黄衣青年赶忙求饶:“哎,饶命,饶命啊。”岔开话题道:“我看他都已经入魔了。”
陈毓看了看道:“不是的。”
“怎么?”
陈毓想了想道:“嗯,我想他应该是在学神箭手纪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