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罗一听孟元浪这话,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却不知如何评说,只是闷闷一笑,默不作声。闫罗性子沉稳,不与孟元浪计较微末,井木却不然,听得孟元浪如此一说,顿时义愤填膺,叫骂道:
“好一个重色轻友的色儒!就知道你在星门这段时间,日日往流风长老那处跑动,没安什么好心,那日问你,你还遮遮掩掩,今日露出尾巴,还有什么话说?”
孟元浪自知理亏,不理井木的咄咄逼问,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问道:
“闫兄弟,你果真料事如神?如何猜到那人会自爆金丹?”
闫罗虽然不和孟元浪计较,却也不想扫了井木的兴,只是闷头不答,兜帽下的阴影静静地朝着那尊海水倒灌的盆地,只顾发呆。
井木果然不傻,见到孟元浪转移话题,当即打断道:
“别想唬弄过去,今日你若不从实招来,回到星门,别怪我不讲义气,跟流风长老揭你的短!”
孟元浪城府再深,此时却也是端不住风度,惊疑不定地叫道:
“井二,休要诈唬,小生有什么短,你倒是说说看?”
井木掀开兜帽,怪笑道:
“嘿嘿,死猪不怕开水烫!修为不见增长,你这装蒜的本事倒是越练越深!”
一脸鄙夷地评价完毕,井木转向闫罗,道:
“此人自诩风流倜傥,在帝都就欠下许多风流债,更有那当朝尚书,天门儒宗二巨头之一的吕家看上此人那点本事,将吕氏大小姐许配给他。此人早已定亲在身,却仍然不知检点,闫兄弟,你说说,此人短在何处?”
被井木戳中要害,孟元浪犹自强辩道:
“小生与流风姑娘只是知己,井二你休得胡言!”
闫罗顶着一抹阴影,无声地看看孟元浪,又看看井木,缓缓说道:
“交朋结友,兴之所至而已,只要不违真心,有什么好深究?我倒是有些奇怪,定亲便是寻求道侣罢,莫非孟兄也钻研双修之道吗?”
孟井二人相顾失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