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接到了消息就从校场赶来了,稚气未脱的脸庞写满了疑问,自己这个大伯母想来对霍家人不假辞色,何以一苏醒就找自己?难道是为了这霍家的家业传承?
带着各种疑问,霍弋进了后院最大的屋子,修饰华美无比。进了里间发现帘外站着的正是岑师傅,霍弋点头示意,朝里间行礼:“霍弋见过大伯母!大伯母安好!”
“阿弋不要拘束,进来吧。”一成熟女声略显疲惫道。
霍弋进了帘子,走到榻前,缓缓跪下。
“阿弋,伯母时间无多,我就不跟你闲话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觉着你的堂姊嫁与你做妻何如?”大夫人直入主题。
那霍弋闻此言如遭雷击,喏喏不言,他知道这个时代虽说血缘关系不是结婚的限制条件,但同姓不婚这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只是道:“弋儿不敢隐瞒,此番再见阿姊惊为天人,心生濡慕,但阿弋不敢违纲常伦理。”
那大夫人笑了笑:“纲常伦理,月儿已然属意于你,我便将她许与你做妻。她从此刻起改我母家姓黄,她本就不是你大伯亲生,如此你可娶我月儿?”
“伯母说什么?何以阿姊不是伯父亲生?”霍弋惊愕道。霍月君也止住了哭泣,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自小与人青梅竹马长大,心早有所属,你的祖父求亲于我父,我父不顾我的反对,将我嫁与你大伯,你大伯倾心于我,奈何我不愿与其成亲,后来你的祖父为了断我念想,杀了我的爱人。
我恨你大伯,那时早怀了爱人的骨肉,婚后亦不检点,但你大伯很尊重我,从不违逆我的心意,直到自己死去也未曾娶妾。月儿就是那人的骨肉。”
霍月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愣在当场,凄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助。
霍弋此刻亦不知想些什么,是庆幸阿姊不是霍氏骨肉,还是同情自己这位大伯母的无奈生命。他选择了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