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本来应该在下午两点左右来的,不知道咋回事后台总是进不来,所以拖到现在,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霍弋却是不想同这些尚未成年的人物较真,一则自己已然是领先人一步,做到了一军之主,更是荆南的都督,身份上更是贵了一层;二则这些士子不过是仗着家中长辈的余荫,似刘瑜这般人物,后世史料上更是未曾记录,便可断定是庸碌之辈,自己也不必给他多留情面,说刚刚的话,却只是为了不得罪其家中长辈罢了。
陈祗似是十分与霍弋投缘,一路上倒也十分的亲近,或许是许靖到底也算是外来的士族,在本地底蕴倒是比不得李严等蜀中豪强,陈祗只带了四五个仆从,车架也只是一普通人家的栈车。霍弋之所以与之投缘却也是看中了这陈祗的清贫脾性。
“霍将军,何以不乘车架,偏偏要骑马呢?若不嫌弃祗的车架贫劣,不若一同乘驾可好?”陈祗本与霍弋相谈甚欢,见霍弋只是骑马,虽说这战马高昂,白毛毫无杂色,鲜是极为少见的良马,但是骑着马那般累人,又怎如车架舒服?是以出言相邀。
霍弋却是晓得陈祗的意思,但是这战马加了特制马鞍,又有马镫,自己久在战阵,早便习惯了乘马,反倒是觉得车架束缚了自己的视野,倒不似马上写意舒心。只好笑道:“奉宗兄客气,霍弋是个武人,习惯了战马出行,车架上却是不习惯的紧。有劳挂心。”
陈祗却是不以为杵:“似霍将军这般少年成名,成为主公依仗的人物能与祗相谈甚欢,已然是祗的荣幸。见将军清简至此,方知将军的成就不是靠祖上余荫,实在是自己的本事。祗惭愧的紧。若不是伯祖父的名声,陈祗不过一无名小卒,何谈与将军谈论天下之势?”
“奉宗兄切勿妄自菲薄,兄之大才,早晚会扬名天下的!”霍弋却是不惜自己的溢美之词。
“少将军休要取消祗了,你看前头那些士子,平日里与我在学堂读书,表面里尊重我,背地里却是鄙夷与我交深。不过是仗着家中的长辈高居庙堂罢了。”陈祗的面色阴郁,看着前头那车架奢美,高歌纵酒的蜀中士子,眼眸里却是十二万分的恨意。
“奉宗兄,人人生来机遇不同,但是能够依靠的最后都只有自己,方今天下纷乱,主公正是用人之际,以主公识人之明,似兄这般才气,迟早要居庙堂之上,成就前番人父辈的功绩,到那时,兄长再回头看自己今日之语,不过发一哂笑。又何足道?”霍弋骑在马上,一身白袍,提剑飞扬,这一刻的丰姿却是让陈祗黯然失色。
“祗失礼了,到那般地步又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唉,难矣!”陈祗却是缓缓摇头,似是不信霍弋的言语。
霍弋看着车架上面色黯淡的陈祗,却是感叹,可能是今时今日的遭遇,方才使的他在日后的政途上,走了那步歪旗吧。
霍弋只是想尽尽人事,淡淡道:“路都是自己走的,但不管怎样,正经去走,都不会走偏,兄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