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疑问,八一八政变在历史上的记载是幕府和萨摩联手把尊攘派赶出了京都,同时镇压了在筑波起兵的天诛组。可是幕府去镇压,去驱赶,这都很好理解,但是关萨摩人什么事情?萨摩人从进入京都以来就一直保持作壁上观,他们的行事准则基本上是干掉一个尊攘派,幕府也要出点血的节奏,官面上打压尊攘,但是尊攘派里也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很难理解到底是怎样的因素导致他们在八一八的时候一口气改旗易帜,和幕府卿卿我我去了,直到现在我亲身的体味了这个历史,才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萨摩人到访了我的驻地,我很意外,从我带兵来到京都以后,萨摩和我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几次还兵戎相见,虽然兵戎相见时,萨摩人采取的不是什么堂而皇之的对战,而是借口支援的一次屠杀,但是在明面上幕府和萨摩,或者说我和萨摩依旧没有撕破脸,大家至多就是见面一对死鱼脸而已,相对的尊攘派也是这样,尊攘派在历经了萨摩人的血洗之后对萨摩人采取了非常高得戒备,尊攘派内部的萨摩人无法加入任何一个尊攘团体只好自立,但就算自立也还是会被其他的尊攘派组织排挤,生存空间非常狭小,但是明面上尊攘派和萨摩尊攘派还是客客气气的一片好同志,好兄弟的摸样彼此也没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但是现在萨摩人的总指挥亲自到访我真的是太意外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忙着准备巡幸,保护德川家茂,然后训练皇子,关于巡逻京都,镇压尊攘派的事情我几乎一手放给了斋藤一他们去做,关于京都的情报我也有上好几天没有阅览了。我的潜意识里还是神原诚来了,可是当对面递上门贴的的时候我才注意来的人不是神原诚而是另一个人大久保一藏,嗯,换人了,萨摩的主官换人了,哎。换人了,大久保一藏,不就是大久保利通么。
“你先自己练习,我去见一个客人。”后宅小院子里睦仁正在艰苦的进行刺杀训练,他的面前是一个木人,刺杀训练一般用草人是因为刺草人的感觉和刺真人差不多,一捅就进去了。而我给睦仁换上了一个木头的,纯粹就是折磨他,因为木人非常的难以刺进去。刺进去以后又非常难以拔出来,为了防止这位皇子偷懒,我总是会在一旁看着他训练,不过至今为止睦仁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偷懒的迹象,而且他是每天忍着非常强烈的酸痛感继续训练的,在这一点上我不能不佩服这个孩子,忍耐,很小他就已经学会了这个。虽然过往之前他并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难,但是忍耐二字好像植根在他的心中一样。或许这就是直系皇族天生自带的能力吧。“夫君大人,让殿下休息一下吧。”小梅端着一壶茶几个杯子出来了,看见我要出去对着我的背影喊道。“那你随意吧,我有事就交给你了。”我头也不回朝着前厅走去。
小梅虽然不敢再和睦仁独处一室,但最后还是调整过来了,怎么说也是和和宫生活了那么好几天的女人。虽然还是胆怯,但也不至于就此怂了,而且处的久了自然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小睦仁放下了手里的特质刺刀,那是一把用铸铁打造的重量长度和夏普斯步枪差不多的假步枪。纯粹就是用来练刺杀的,毕竟枪刺有限,拿真家伙训练这太不靠谱了,在转角处我看见了睦仁坐到地上拿过了一个茶杯喝起茶来。从上一次事件以后,睦仁变得乖巧了,认真了许多,这是好事,只要等到这个孩子开始服从,认真,自愿的处理我所交给他的任务时,洗脑的工作就可以开始了,虽然最终的目的是一个英式的政府结构,但是一个充满了权威性的天皇对于这个社会的走向还是会保持着导向性的,让幕府获取优势我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做到了,现在我要做的同样也是平衡,但是不是现在的平衡而是未来的平衡。
前厅会客室,大久保利通端坐在客位上,看着我走进来,赶忙施礼。京都守护的头衔可比他一个萨摩人的指挥官要高,而我身上还有官位他则什么都没有,由不得他不施礼。“不知道大久保大人这一次前来所为何事?”官方的外交辞令这是我的开场白,“守护大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京都里面谣言四起,数位公卿现在正在逼宫圣上,让圣上废除现太子,筑波处更有叛贼起兵,摇旗呐喊真往京都赶来,所以下臣恳请守护大人即刻发兵镇压叛乱,解救圣上,同时驱除此次谣言的始作俑者以正视听。”大久保利通开口就是够狠的,直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