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杏子到底是生是死,总而言之那封信件让我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进入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戒备状态,毕竟这是第一次以历史人物为核心对我进行刺杀,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而且我这一波刺客显然还戳到了一个属于我的非常要命的死穴,那就是睦仁太子,我的投资不能说小,如果睦仁太子就这样被他们劫了出去,且不论他们打算如何使用这个政治筹码,对于我而言我将彻底失去对这个未来的君主进行教育的机会,并且我会在幕府和朝廷两个方面里面受到不信任的打击,这对于我接下去的理想也是有着致命的影响的。
出于对自身安全还有下一步计划的考量,我不得不强化了军营的安全保障措施,首先是军营的改造,一开始这间屋子是从一个公卿手里买来,占地很大四面有不算太高的墙,但是至今为止在军营内部并没有做出什么非常大的改建。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临时命令在军营的四角,还有一些建筑的死角地区都修盖上一些大概两层楼高的小高塔,并且在这些观测塔上我把最近才从我的居城里面调过来的加特林机枪队布置了上去,同时还布置了轮班换岗的手持夏普斯步枪的士兵。在这个加特林枪和阿姆斯特朗炮还差不多大小的时代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明白如何使用加特林机枪。如果说他是大炮明显它打不出大炮的伤害,但是要说它是枪,明显它的规格又太大了,而且行动起来异常的缓慢,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为这杆明枪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
但是现在要是有任何一个接触过加特林机枪,而且还是一个外国人看见我的布置的话。大概都会对我的布置表示异常的惊异,加特林机枪或者说所有的机枪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射速,武器的射速代表了他的压制能力,射速越快压制能力就越强,而压制能力越强就越有可能带来非常可怕的伤害,因为人类被高射速武器压制以后会下意识保持原地不动。以期望对面的射手不会注意到自己,让自己能够活过一命,但是类似于这样的武器也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需要视野的支持,而搭建一个高台则解决了大部分的视野问题,即使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英德双方机枪配置位置都是要比步兵的战壕要高得多的,这样才能确保在敌人冲锋的时候,机枪可以最大限度收割敌人的性命。
而通过搭建临时的小高塔,把加特林机枪射手的视野尽可能的放大,对于墙壁外面的任和任何风吹草动处在高台上的士兵都能有所感知。一旦发现行为不轨者或者可以明确判断为敌人的存在高台上的机枪手能够在第一时间通过使用加特林机枪来压制敌人,最后达到阻止敌人的所有举动,把敌人死死的压在地上的目的,而敌人一旦真的被压制在地面上,这个时候就可以让其他步兵用步枪来解决问题。就这样布置于临时高台的加特林机枪,还有不时会换岗的夏普斯步枪士兵就成为了整个军营的第一道防线。
而第二道防线就是出于前院的各队宿舍,自从得到示警以后,我几乎是轮班倒的强化了夜间巡逻。高台机枪不论怎么去布置,最后还是会存在是视觉的死角。这个死角除了使用人力来手动排除以外不存在其他的任何可能。而这个手动排除指的就是巡逻,通过强化巡逻把整个院子里面所有的死角都检查一遍,而且每一个晚上都不只一支队伍进行巡逻,我的安排最低都是三支,有的时候在我感觉不对劲时甚至会更多不知巡逻队伍来保卫自己的安全。
这样一来整个军营就有了两道防线就算如此还是不安全,所以在内宅里面我进一步的强化了安全保障措施。首先是把赤犬队里面的精锐进行了一次挑选,然后把这些人放在外围的最外侧,作为内宅的第一道保护锁,而第二道保护锁则是新选组的剑士们,在得到示警以后我把所有人的住宅位置重新调整了一次。睦仁和我及小梅等于是就隔了一间房,彼此声音清晰可闻,而同时新选组则住在我们的外围,作为内宅的第二道屏障,一般作为剑术高手的他们在面对使用冷兵器的尊攘派时都不会太落下风。
而最后一道保护锁则是一个俘虏,这个俘虏不是别人正是在大和巡幸时期抓到的刺客,也就是河上彦斋,幕末第一大人斩。从他被抓回来开始,到现在我几乎是在变着法子的给河上彦斋灌输属于我的观点和观念,我的很多所谓“催眠”都是在他的身上联系出来的,在他的身上联系有效了,我才会对睦仁太子做同样的事情。对跨快接近四个月的洗脑式教育,他已经放弃了尊王攘夷,但是也同时也拒绝成为我的家臣,只是因为欠了我一个没有在抓捕他以后没有立刻处斩的人情所以这一次他在我的要求下也加入了我的阵营,但是这一次以后他就会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河上彦斋部署的位置就在我和睦仁居室外面的中分线,这个位置在救援上距离是相等的,可以保证河上彦斋发现情况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有效的救援,每到晚上河上彦斋就靠着房柱子睡一会,精神保证高度的统一,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布置好了属于我自己的防线,基本上可以笃定,基本上不可能有刺客可以混进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尊攘派的耐心居然这么好,从我成功布置防线,并且多次演练之后快接近小三个月,尊攘派一时没有发动过针对我的刺杀,仿佛那个消息就像一个假消息一样,所以我的士兵一开始还是精神充裕的去做这些事情,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来越疲劳。
此时我才注意到虽然示警告诉了我尊攘派要对我进行刺杀,但是不论是手段也好,还是时间也罢我都没有能够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不知道尊攘派打算怎么入侵我的军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人来参加,最重要的就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难不成说一天他们不来,我的戒备就一天这样的高?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样高度集中精神的话,人会疲惫而且如果人来回不停这样的折腾。我手下士兵的警惕心也会大幅度下降,这样就等于是给敌人以可趁之机,一但士兵稍不留意敌人溜了进来的话,这就将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外面的士兵配备守在内宅的更是疲惫,新选组也好还是赤犬队也好,在这之前他们都是肃清型的队伍,何曾干过守卫类型的人物,而河上彦斋就更不用说了,敌人一天没有来。河上彦斋就这样枯坐着,每天重复着这样的事情,就算你是铁人情绪也会变得慢慢失控起来。
最为要命的还不是这个,随这时间流逝,春节越发的临近了,在日本春节也是很有讲究的,礼仪也很复杂繁琐,而且春节让每一个士兵亦或是新选组组员等都感到了一丝浓浓的喜气。遮样的气息出现在一个随时有可能遭受袭击的军事营地实在是太不科学,可是士兵们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他们现在打心底里面往外的想要得到一次的彻底的休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整个营地的安全必然将会毁之一旦,眼看着胜利的天平慢慢的倒向了尊攘派我越发的着急了,想法设法的想要规避这样的风险或者说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