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吓呆了,康介白忙护着母亲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家丁指着康介白说道:“就是这个狗来奴造反打我!”
警察上前拷着康介白便打,然后拖着走,不容他争辩。康母顿时晕在地上,邻居请来保长,保长问了情况,赶紧追上警察,哈腰递烟,好歹哀求不抓康介白走。
警察头说道:“这狗来奴皮痒,不坐县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保长说道:“他去县狱,他娘活不了,你们就大人大量,饶了这狗来奴吧!”
警察头说道:“这我答应不了,得问主家。”
保长又求家丁:“你有什么要求啊!”
家丁不做声,保长又说:“只要您说,都依你!”
“这狗来奴,你要多管教。这样吧,我的医药费是要赔的。”家丁丢了烟头,数了数警察人数,说道,“你知道,这些官老爷也要打发的!”
保长心都凉了半截,康母一拐一拐地赶来,拿出家里省吃俭用下来的十个大洋,跪在地上哀求说道:“放了我儿子!我都答应!”
家丁掂量掂量大洋,说道:“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但这点钱是不够的,今年秋收,谷子全部挑到老爷家抵数!”
康母和保长频频点头答应,哈腰致谢,家丁和警察才丢下康介白而去。康介白气得咬牙切齿,愤恨道:“你们这班臭贼!”康母捂着他的嘴,抱着他又哭又骂又心疼。
保长对康介白说道:“你啊你,不要闯祸了!”
母子回到家里,康母见受尽委屈的儿子,又疼又可怜说道:“我不是叫你凡事忍一忍吗!”
康介白心里不服气,见母亲泪水涟涟,只得低声应道:“娘,你放一万个心。我都听娘的,凡事都忍。”
这时,一位郎中敲门说道:“大婶,能讨碗水喝吗!”
康母收起泪水,热情说道:“先生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