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人自清太祖崛起,兵强马壮,邻近各国全不是敌手,被其逐一歼灭,统一高原,国势更盛,初登汗位的皇太极便开始口水滴滴地将眼睛瞄向了东侧这好大一块肥肉——明朝。但大明当时有袁崇焕镇守边关,每次都铩羽而归,毛都没捞到一根还落得伤亡惨重,只好暂且收敛起东侵之心。不过,国势始终不衰,兵力仍是达到数十万之众。
而随着离间计成功,袁崇焕被朱由检冤杀,皇太极再次将蚕食大明当做了清国的第一战略要务,尽管明朝镇守边关的大将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是不及袁崇焕对清兵具有威慑力……十多年间,大兵压境,五入关内,侵占了大明大片江山,即便与明朝言和时期,也是隔三差五便有小股清兵……多则数百骑,少则数十骑,进入明朝境内烧杀抢夺一番,别看人数不多,却都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加上他们纪律严明,作风凶悍,往往不等地方守军做出反应,便迅速“凯旋”而回,让边关之地的百姓深受其害,很多人很多村不胜其扰,纷纷往明朝内地迁移,这也是临近山海关百十里内人烟稀少四处荒凉的原因。<节餐桌,更是时常出没边关之地,甚至会深入大明境内数百里进行洗劫。
正是在如此背景下,帝王驹将鹫颉引开,并成功甩脱后,却未能脱离危险……倒霉催的迎头撞上了一股偷入大明境内的百十骑清兵。
满人也是不折不扣的马背上的民族,对马有着天生的狂热的喜爱,突然在荒野之地发现如此神驹……因为阿悍同学是裸奔,他们以为是野马,一个个兴奋+激动的要发狂,当然,即便帝王驹有主,也绝不会放过,随着几声呼哨,原本直线前进的队伍,瞬时散开变成了扇形包抄之势……目标只有一个,围捕帝王驹!
这货被鹫颉狂追已经跑了将近一天一夜,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一番再被围捕,左冲右突下,虽然凭着勇猛和速度,以及最后时刻一声极具威严的狂嘶吓阻了四面围上前的清兵坐骑,最后成功脱围,但也是气喘的yu仙yu死,狼狈的不行。
而这一耽搁,鹫颉竟然再次追了上来,一伙清兵在护国法师的亲自指挥下,更是jing神振奋,分兵几路……切断了它逃回京城的几乎所有路线,开始对它展开了全面的围追堵截。
这一次,帝王驹再也不能淡定从容,完全可以用惊恐万状来形容……刚沿着一个方向跑了一段便听到或是直接看到前面已有十几骑清兵迎头而来,连忙拐向另一个方向跑路,但没跑出多远,前面再次出现了堵截的清兵,根本不及辨明方向,屁股一扭,继续转向。
兜兜转转,像是躲猫猫,捉迷藏,一场猎人和猎物之间的斗智斗勇已持续了两天两夜,帝王驹别说逃回京城,没被清兵捉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货逃的慌不择路,四处乱窜,早已没有了“帝王”该有的威仪和风度,顺滑的金se毛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一溜一溜凌乱地粘在身上,更是沾满了泥土灰尘,脏兮兮的活脱脱一个“落难帝”。
当然,那帮清兵也早已追的筋疲力尽,狼狈不堪,只是迫于护国法师的压力,仍咬牙坚持着,但即便发现帝王驹,也是没什么力气紧追上前,而是通过传讯告知鹫颉……唯有他貌似还有气力,一得到帝王驹的讯息,很快便能赶过来。
……
此刻,在一片荒芜之地,帝王驹喘着粗气爬上一个斜坡,却发现坡下正有一股零零散散的十几骑清兵,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异常jing觉地四下察看一番,没有看到侏儒鹫颉的身影,附近也没嗅到他的体味,就放下心来,对这些个yin魂不散的清兵,它现在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货打了个响鼻,甩了甩沾了不少草屑的头颅,掉过头把屁股对着他们,嘲讽般扭了扭,才不紧不慢地迈着小碎步顺着斜坡往前跑去。不过,当它耳边传来传讯的呼哨声,这货便如惊弓之鸟,瞬时加速,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而它将这股清兵甩脱,又拐了个方向跑出去一截,便呼哧呼哧喘着气准备停下来歇一会儿,忽地耳边传来马匹强劲的奔腾声,偏头看去,只见数十黑骑,正顺着三条小道高速前行,直奔这个方向而来。
这些黑骑的速度飞快,马蹄踏碎道上的泥块,扬起漫天烟尘,仿似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黝黑的骏马上也是清兵,背负弯弓,手挺长枪,锋利的枪头在阳光下泛着冰冷幽暗的光芒,但他们都清一se披着黑se的斗篷,与胯下马连成一片黝黑,远远看去,充满了肃杀yin沉的味道,仿佛夜se在白天提前到来。
不管是马还是人,明显都是生龙活虎,气势汹汹,不是先前围捕它的一批人。
帝王驹顿时吓得叫都来不及叫一声,更顾不上休息,扭头撒丫子就跑。
这货亡命而逃的速度不比那些黑se的骏马差,甚至还慢慢地拉远了距离。不过,它却是不知道,这批清兵根本不是冲它而来,也是跟围捕它的那股清兵一样,是偷入大明来洗劫的,只是它再次倒霉催的被撞上了。它若是换个方向跑,这伙清兵才不会闲的没事去追它这个浑身脏兮兮的野马,而是按既定的目标前进。但这货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犟脾气发作了……要跟这些黑马比一比脚力,脑子一根筋地在前面“带路”领跑。
就在这货一路“领跑”,累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忽地看到前方有一辆宽大的马车堵住了整条路在慢慢而行,而路两边都是荆棘杂树丛生,顿时心里一喜,正好用这马车阻挡一下追兵……一声长嘶,发力向马车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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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宽大的木榻上,西门町蜷缩着身子像个孩子一般睡着,给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他,脸se苍白,写满了倦乏和无力,跟什么江湖新秀,武林骄子,什么朝廷红人,西门将军都通通无关,他只是一个伤病后需要人……当然最好是女人来照顾的可怜男人。
宇文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底不自禁升起一股母爱般的情绪,走上前俯下身子,一手轻轻掀起被角,一手轻轻拉起西门町伸出被外的胳膊,想把他胳膊放进被中。
却在这时,马车像是磕上了一块石头,猛地一顿,熟睡中的西门町立时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拿在关节处,本能反应,胳膊往下一沉……脱离了“敌人”的掌控,紧跟着往前一推……将“敌人”推开,保持安全距离。
宇文凤措不及防,被推个正着,蹬蹬后退两步方稳住身形,但一张俏脸却瞬时羞红一片,因为西门大官人这一推正推在她胸口一只俏挺的玉兔上,她又是俯着身子,玉兔完全处于放松状态,虽然力道不大,却是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玉兔被挤压的全过程……她胸口这一对宝贝玉兔何时被男人如此粗暴地“揉”过头?
宇文凤敏感的神经被刺激到了,真是把她羞得不行,但她也知道,西门大官人完全是潜意识之中的反应,属于无心之举。
“老顾,慢着点儿,急着去投胎么?!”
宇文凤被西门大官人白白吃了豆腐,还不能怪罪他,只好把火发在了驾车的车夫身上。
西门大官人对自己“推揉”人家小凤的咪咪毫不自知,听她呵斥车夫,以为她在责怪车夫方才的颠簸,便劝说道:“小凤,我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这一点点颠簸我还受得了,正好我也睡久了,身子骨需要动弹动弹,不妨让颠簸来得更猛烈些吧……”
宇文凤差点被他逗笑,但想到刚才被他袭胸,到现在还有些痛痛痒痒的感觉,便没好气道:“德行,别好了伤疤忘了痛,有本事自己爬起来动弹啊?”
西门町听她说话带着火药味,也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睡前还好好的嘛,便腆着脸笑嘻嘻道:“虽然我还不能自己爬起来,但的确是感觉好多了……嗯,我刚才像是推了你一把,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力气恢复了不少?说起来,这可都是这几天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照顾的结果……”
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宇文凤下意识地抱起双臂夹了夹胸,甚至怀疑他刚才的袭胸举动是不是故意的,俏脸刚刚消褪下去的羞红再次染上双颊,忍不住打断他,一连声地羞啐道:“臭美吧你,谁你对无微不至了?谁你对无微不至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需要对你无微不至么?我凭什么要对你无微不至?也就是如如她们把你当块宝,你在我眼里连……连……连粪便都不如。”
靠,这丫头刚刚偷吃火药啦?至于这么诋毁我么?